s市。
市中心地段,一扇金色的雕栏门后,成排的梧桐树茂密地沿着一条两车道的路分布,弯弯曲曲的道路尽头是一栋别致的小楼,灯火通明,楼体不过三楼的高度,如果从高处俯视,不难现它混在四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这里叫“唱晚”,渔舟唱晚的唱晚,很文雅的名字,不过这里可不是个什么高雅的艺术场所,而是个供土豪们挥金如土的私人会所,s市最豪的销金窟要是排个名次的话,它一定位列前三。
时间已经过夜半,一个一身价值不菲的年轻男人载着副驾驶座上年轻漂亮的女人,把保时捷911停在大门口,打算进去花天酒地一番。
“今天这门怎么关着”驾驶室的男人一边说话一边降下了车窗,不耐烦地冲蒙蒙冬雨中走过来的保安吆喝,“赶紧开门。”
保安疾步走来,行了个礼“不好意思,先生,今晚唱晚被包场了,需要邀请函才能放行。”
即便生活条件优越,听到这样的话年轻男人也不禁有些咋舌,根据平时在这里的消费判断,不难想象包场唱晚的费用一定称得上穷奢极欲。何况唱晚的老板本身就是个矿里有家的富二代,狂得很,他还真没听说过谁能丧心病狂到把这里包下来的。被拒之门外,他觉得在女伴面前丢了面子,在门口磨磨唧唧地不肯走“这里是你家开的吗我又不是不给钱,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必须要有邀请函我们才能让您进去。”
正在打拉锯战,一旁又有车驶来,是一辆阿斯顿马丁,车子稳稳停下,车窗摇下,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淡金色的信封状物什。
即便夜色昏暗,也不影响保时捷上的一男一女认出驾驶室上坐着的男人是谁,一旁副驾驶还有个女人,隐在阴影里,头上戴着的帽檐压得老低,看不清面容,只那一头浓密长和精致的下颌弧度也不难看出这是个极为漂亮的尤物。
保安走过去从那个男人手中接过东西,粗粗扫一眼便立刻毕恭毕敬敬了个礼。沉重大门门随之缓缓打开放行,阿斯顿马丁重新起步,引擎声呼啸而起,车子不一会就在弯曲的小道尽头消失。
“林纵横比电视上还帅诶”保时捷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如梦初醒,声音亢奋难忍。
唱晚内。
虽东道主一掷千金将这销金窟包下,但前来的宾客并不多,加起来不过数十个,也不需要太大的活动区域,全集中在了一楼。
衣着鲜丽的男男女女差不多都是旧识,许久未见,唯有把酒言欢。
觥筹交错间,已然酒过三巡,不少人已经开始有醉意。
有客人在这时才姗姗来迟,夹带着外头细雨蒙蒙的氤氲湿气和冬夜的寒意。
聊天的不吹牛了,拼酒的不摇骰子了,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来的一对璧人所吸引。
片刻的安静后,立刻爆出比之前更为热闹的
哄闹声。
“操,纵横,你怎么不天亮了才来呢”
“州大影后好。”
“漂亮漂亮,欢迎纵横嫂。”
“都几点了,纵横你还晓得来啊”
“为了让你们两个敞开了玩,老子把唱晚都直接包下来了。知道我托了多大的面子才让老板同意把客人都赶走关门给我弄个专场吗”东道主朱子乐的千言万语到最后都变成一句泄愤的“你们两个他妈的给我自罚三杯”。
“要不是听说你搞了这么大阵仗欢迎州围,我本来都不打算来了。”林纵横举起一杯酒,在众人的起哄里看了一眼一旁纹丝不动的州围,非常自觉地把任务接了过来,“她的我代喝。”
就算是六杯水,满满当当的连续喝下肚也不好受,更别说是六杯度数不低的酒,林纵横也不推脱,一杯接一杯不带停歇地喝完,除了胃涨得难受,舌根也苦得要命,在场各位还企图用“代喝得双倍”为借口来打击报复他,到底还是方遇城最心疼他,替他开脱“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一开场就把人灌醉一会还怎么玩”
林纵横投去感激的一眼,虚揽过州围的腰朝方遇城走,方才那六杯他喝得得急还感觉不出来,此刻酒的后劲来得很快,等走到方遇城身旁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落座后他带着州围大喇喇往人旁边一坐,后脑勺枕在沙靠背上支撑晕乎乎的头,腿往旁边晃了晃撞方遇城一下“谢了。”
“我就知道,我不该放你去接人。”方遇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因为州围就在旁边的缘故,本着绅士风度他不好把话说得太露骨,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语言,既能吐槽又能把意思表达得很隐晦“你他妈简直是禽兽。”
林纵横勾起唇角笑笑,醉意又上头不少,他将身子往下滑了滑,滑到事宜的高度停下然后把头靠到了州围肩上,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禽兽”的叫法。
方遇城递给他一杯酒“辛苦了,走一个。”
“你有病啊”林纵横接过来,而后后知后觉睁开眼睛,非常震撼。
“我操,不是。”方遇城也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开了一天会,辛苦了。”
林纵横接受这个说法,和他走了一个,放下酒杯,他拿拇指揩去嘴角的酒“刚才替我挡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
“是啊。”方遇城说,说着又来给他倒酒。
“有病。”
“陪我喝两杯怎么了”
方遇城这两杯敬酒开了个头,往后络绎不绝的敬酒接踵而至,理由千奇百怪,一开始还比较正常,什么一年不见了走一个,恭喜林导即将开辟事业新纪元走一个,纵横嫂难得现身走一个,新年了走一个;到后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了,什么三天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走一个,纵横嫂真漂亮走一个,反正几乎在场每一个人都来敬了林纵横至少一杯,州围看他自己来者不拒,也就没有扫他的兴。
周边好不容易清净下来,林纵横脸
在州围颈窝处蹭一蹭,苦笑“进门不到三十分钟就被灌趴下了。”
“难受吗”州围摸摸他的脸。
“嗯。”林纵横应下,扶着额头站起来,“我去下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