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江不情愿地道“我身上还有伤,明天再走也不迟。”
顾立春冷笑“你要是想脖子挂鞋游街,你就等。”
顾大江纠结一会儿,只好说道“那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出门去跟哥们打声招呼。”
顾立春冷冷地盯着他,陈禹在旁边开口道“你是想跟钟艳丽打招呼不用了,人家早躲到亲戚家去了。”
顾大江这才现陈禹,瞪着眼睛嚷道“你这个坏分子到我家来干啥”
陈禹反唇相讥“我是来告诉你,挨时要注意哪些事项。”
顾大江还想骂人,立夏和立冬上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就往外走,小满说道“爹,你能不能要点脸人家陈禹挨是因为出身不好,你可是自己努力挣来的。”
顾大江怒喝一声“你这个丫头片子,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
兄弟俩把顾大江架出去,顾立春接过田三红递过来的行李,田三红有一肚子的话要给顾立春说,但又不知道该说哪句。
顾立春不好在家耽搁太久,便说道“娘,立夏立冬小满小雨,你们都记住了,这件事,错在爹,你们没有一点错,不要觉得抬不起头来,该怎样就怎样。谁嘲讽你们,就狠狠地骂回去;谁欺负你们就狠狠地打回去。打不过的,先留着,等我回来。”四个弟弟妹妹一头,本来他们心里挺怕的,听大哥这么一说又不怕了。
说完,顾立春特地嘱咐田三红“娘,你要坚强起来,家里还指着你呢。千万别自责,一条狗吃屎是因为它是狗,狗的天性就是爱吃屎,不是因为主人没看好,也不是因为主人没能耐。”
陈禹“”看了看“那条”顾大江。
顾大江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他被儿子当着大家的面骂作是狗。
顾大江咆哮道“顾立春,你骂你爹是狗,你是个啥你说你是啥”
顾立春淡声说道“我还能是什么我是打狗的呗。”
“赶紧走,别啰嗦。”
顾大江突然往地上一坐,耍赖道“老子不走了,就,老子不怕,反正丢脸的可不光是我。”这还威胁上了。
顾立春可不怕威胁,他问陈禹“会是要挨打的吧”
陈禹很配合地回答道“当然得打,菜叶子、石头、土坷垃什么都扔,要是现场失控,大家会一涌而上,拳打脚踢,打死人是常事。像这种斗破鞋的,说还不定有人要扒衣服,嗯扒光了衣服打,哪里犯错就打哪儿。”
听到这里,顾大江浑身一颤。
顾立春看着顾大江,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的不是我,不过就是个丢脸而已,又不是没丢过。你要不怕挨打,我就成全你。”
顾大江慢慢地站起身,耷拉着脑袋继续往前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顾立春也不再刺激顾大江。
两人绕路离开了村子。
一路无话,顾立春把顾大江带到农场,在卫大爷那儿登了记。
顾大江还想参观农场,顾立春拒绝了。把他安排在猪场里最偏僻的那间房里。有吃有住,但不能随便出门。
晚上,赵高和吴胖回来,看到顾大江,过来打招呼,再懒得搭理他。
晚饭后,顾立春去找胡大华,告诉他人已经来了。
顾大江在农场呆了一天,在这期间,他已经得知儿子转正并升任农牧科干事的事情,既震惊又得意。再想到自己,他很快也能转正,到时拿着三十几块的工资,那得多少人往上贴
次日凌晨,顾大江还在做着美梦,就被顾立春揪了起来,说到要去集合去工地。
顾大江诧异地问道“我的工作不是在农场吗要去哪里集合”
顾立春道“农场大得很,好几万亩呢,你的工作地点在清江水库。”
顾大江心中生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水库的工作都很累很苦吧”
顾立春温和地笑笑“苦累那是别人的,你不一样,我那里有熟人,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顾大江明显不信“你有那么好心”
顾立春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怎样,你名义上还是我爹,你代表着我的面子,你过得体面我才有面子,明白了吗”
他这么说,顾大江有些明白了。
顾大江麻溜地收拾行李揣好介绍信,乖乖地跟上顾立春。
顾立春买了一条烟两坛酒,还有一些辣椒酱豆豉之类的吃食,满满一兜子东西塞给胡大华的大舅子“大哥,谢谢你和胡哥,我爹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希望你们看在胡哥的面子上多多照看他。你替我跟胡哥的战友说一声,一切咱们按咱们商量好的做,我每隔三个月去一回。”他要去领顾大江的工资。
对方点头,爽气地答应了,然后对顾大江一挥手“拿好行李,快上车,准备出。”
顾大江看着这辆威风凛凛的解放牌大卡车,他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哩,儿子果然出息了。
顾大江带着满腔期待坐上了大卡车,顾立春笑着冲他们挥手告别。
送走顾大江,也算拔除一个不稳定分子,顾立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放松感。
回到猪场,陈洁和吴胖在煮早饭,赵高说,今天农场中学的三四年级学生要来。顾立春嘱咐他们多弄点苞米花,煮上几大锅绿豆汤和茶水。
苜蓿种子已经泡好,今天可以播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我回来了,打开后台现,被锁是因为有“不定时那个弹”,真想哭,就这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