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止疼針後,謝若喝了幾口水,沒一會兒又昏睡了過?去。
這一夜,周氏都沒怎麼合眼。
直到第二天早上,見到兒子醒來,意識清醒了,她才鬆了口氣。
謝若聽?完周氏的講述,再看看病房的環境以及掛在自己身上的吊針,眼裡閃過?不可思議。
他驚訝於瀛萊山的醫治手段,更驚訝瀛萊山的人會救他。如果換作是他,會將對?方家底徹底榨乾,然後再任由對?方死去。
亂世中,心軟便是對?自己最大的危害,他想不通這群人為?何要這樣做?
一連幾日,謝若都在一連串的匪夷所思里度過?的。
如此過?了五日,醫院便通知他出院了。
他被人抬在擔架車上,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何要救我?」
「你?娘給錢了啊。」
現代人一臉理所當然,「而且,到底是人命,總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死掉吧?我們是文?明人,懂嗎?講道德、法律法規的,不是野蠻人。」
一句話震得謝若久久說不出話來。
法律法規就是律法的意思吧?道德,文?明,不是野蠻人……
他躺在擔架床上,陽光耀著他的眼睛,讓他不適地閉上。過?了久久,他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亂世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這已不是一個?他們世家能為?所欲為?的時代了……
一場雨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很快便大了起?來。
深秋的雨已帶著刺骨的涼意,柳盪河邊,鄉民們快收拾了工具,前往工地躲雨。
錢大媽給大家做了薑湯,一碗下去,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下雨,沒法開工了,那便學認字吧。
鄉民們不明白他們這些?泥腿子為?什麼要學認字,但不明白不要緊,只要願意教,他們就願意學。
「啊,唔,鵝……這是元音。」
李躍充當著工友們的認字老師,「發阿的時候,嘴巴要儘量張大,來跟我讀,阿。」
「阿。」齊齊的聲音回應著李躍,李躍其實有點懵。
他一個?理科生為?啥在這裡教拼音?
但看到工友們熱切的眼神,他又覺著自己熬夜跟著王雯雯複習拼音是值得的。
臨時充當教室的工棚內溫馨一片。但是,這份溫馨並未能持續多久,因?為?雨一直都沒停,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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