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指指的,神仙有拿一個小小的法器,白色的,扁扁的。」跟著李長生一起去的少年?忍不住反駁。可這反駁立刻遭來里正大人的吐槽,「你眼神好,還是?我眼神好?就是?用手指指的!」
少年?縮了縮脖子,面上不說了,可心裡不服氣。
你個三十?多的糟老頭子眼神能有我這少年?人好?
李長生唾沫橫飛,完全?不見了往日端正的形象,手舞足蹈地道:「就那麼一指!對,就這樣?一指,神了啊!白布上就有了花兒、群山還有好看的人!」
「啊?」村民驚呼,「人在白布上?跟皮影戲一樣??」
「比那可神奇多。」李長生和村民們一樣?,其實根本都沒看過皮影戲,但這並不妨礙他吹牛逼。
「皮影戲嘛,估計都是?黑乎乎的。」李長生搖著頭,一臉不屑,「但神仙這電影就不同了。對了,神仙說了,這叫電影。」
「什麼叫電影啊,里正。」
「這……」
這可把李長生難住了。
對啊,什麼叫電影啊?
不過李長生這些日子在識字班也不是?白待的,儘管字還沒認幾個,但反應能力卻?是?提升了不少,直接一琢磨,便道:「就是?電的影子。打雷時,閃電不也有光?總之你們知道是?用電引來的就行了。」
村民們大為敬佩:里正懂得真多!不愧是?里正!
「那叫一個逼真啊。嘖嘖,就好像人直接放布上去了,臉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老虎、熊也是?真真的,看得我都害怕,好似要衝出來一般。好在,神仙法術了得,孽畜不得出來害人。」
大家倒吸著涼氣,用他們極為貧乏的想像力開?始想像那畫面。過了久久,大家得出一個結論?:被關在白布里的野獸、人估計都不是?凡俗,肯定是?妖怪!
一定是?壞事干多了,被神仙們關在白布里,讓他們表演善惡角兒教化?世人,贖罪。
不得不說,鄉民們為數不多的想像力其實還是?很豐富的。在那之後,放電影帶來的效果就顯著了起來。
一來大家幹活更起勁了,二來,關於瀛萊山有抓妖怪的白布也被傳了出去。
那還了得?
以後可不敢得罪他們了。
周述幾人見過陶景的手機,更是?害怕。
什麼格物不格物的,你們造鹽能力看著就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說不定他們的魂早被那位陶先生給?攝進?去了,只等著哪天看他們真不順眼了,就把他們關進?去!
出理解範圍能力的東西多了,終於有人感到害怕了。
而京城內,謝家中門大開?,僕人將奄奄一息的謝若抬出門,小心地放上馬車。周氏滿臉的淚水,不停撫著兒子,喊道:「兒啊,兒啊,你且撐住,娘這就帶你去瀛萊山。娘去給?他們下跪,娘去給?他們磕頭,求他們救你,你可千萬要撐住啊!」
天子不想留情時,想活便是?很難的。
既然要殺雞儆猴,那手下便不會留情。
三十?杖哪怕當?場不能要了命,當?後續的感染也足夠讓一個青壯死亡。更別提,謝若還不是?青壯呢。
請遍名醫,也求過天子。天子倒也大方,還真派了御醫過來看。
但都說藥石無醫。周氏思來想去的,最後想到了瀛萊山。但天子卻?不讓人出京,到了這一步,周氏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是?要他們謝家交出鹽、茶、鐵、馬的渠道,是?要他們低頭。
周氏自?己生的兒子就這麼一個,其他都早夭了。哪裡能看著兒子去死?只得答應了下來。
謝家將來如何她不得知,她只知她現在若不答應,她兒子是?必死無疑了。
馬車裡放上了厚厚的褥子與暖爐。哪怕如此,已經半昏迷的謝若還在無意?識地抖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喊著「冷」。
被打的地方已出膿,發黑,一股腥臭味瀰漫在馬車裡。周氏不顧臭,親手照顧兒子,催促著馬車快前進?的同時,又小心翼翼地護著兒子,生怕他再磕著碰著。
前往瀛萊山的路在這些日子裡又修復過了,故而一路倒也算平坦。
故而第二天,周氏便來到了瀛萊山。
當?她看到瀛萊山山腳下建起的房子以及明顯是?排水溝一樣?的東西後,她忽然生起了幾分膽怯。
這才?幾天?他們便造了這多房子?再抬頭看天宮,只覺一股頭暈目眩。
好宏偉的建築!
好多琉璃!
這一刻,周氏感到了自?己的渺小,連她的算計都在這天宮前顯得可笑?了起來。
但,心底總還是?有那麼些不服氣的。本來他們可以合作,為什麼偏偏要跟他們作對?跟謝家合作,那是?強強聯手,何必鬧成這樣??
她壓下心底那點不服氣,想了想,最終還是?跪了下來,「求神仙救救我兒子!」
守衛很快就鑽進?了山腳底下的值班室通報。沒一會兒,在山下值班的夏銘便出來了。
他來到周氏身邊,問道:「這位大娘,發生什麼事了?起來說話。只要我們能幫忙的,必會幫忙的。」
夏銘顏值頗高,剛毅的臉,高挺的鼻樑,這樣?貌莫說是?在古代了,便是?在現代審美里,那也是?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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