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了十一月中,原本想要草坪婚礼的,但是十一月的a市气温已经很低了,简幸川怕楚昳穿得少,受不了,还是定在了室内。
让楚昳觉得最好笑的是,这么多年夫妻做下来,竟然在婚礼前一天因为不能见面而分居两地,楚昳留在盛公馆,简幸川回到了简家。
她的两位伴娘还在商量明天怎么让接亲的人过这九九八十一难,楚昳反倒是窝在房间里跟简幸川打电话。
“兜兜呢?”
“妈陪着他玩儿呢。”
“让他早点睡觉,不然明天又要犯困了。”
简幸川笑了笑:“你张口就是儿子,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们昨天晚上才分开的,你说这话笑不笑死人,三十多岁的人了都。”
“我六十多岁还这样。”
听着他略显傲娇的声音传来,楚昳被逗笑:“明天就能见到了,别太心急,你最好和你的伴郎想办法过开门这一关,好像还挺难的。”
听着屋外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宠物在拆家。
“我肯定能进来把你娶走,谁都挡不住我。”
楚昳晃动着脑袋想,你最好是能顺利进来。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楚昳听到客厅里的两个人越来越起劲,说:“明天就把桃子放在门口,桃子要是不放他们进来就统统都在外面待着。”
“那不行,桃子跟简总这么熟,容易倒戈。”
“那就让他们当场组装猫爬架,不会这点手工活别想进来。”
她的伴娘真绝。
晚上,三个女孩子躺在一张大床上,好久没有渡过这样的闺蜜时光了。
“楚昳,没想到你的结婚顺序会是这个样子的,你老公还是有心的,我还以为他会糊弄过去。”
楚昳摇头:“是我,是我一直不想办,因为我的工作关系,很难和陌生人产生私交,我也怕他为难。”
再者,曾经简幸川身边的朋友她领教过,如今依然记忆犹新,她怕她无法打心底与人接受别人的祝福。
“丁丁,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丁舒怡侧身:“你怎么不问小雨。”
“小雨还在恋爱呢,是吧。”
“我也在恋爱啊。”
“你和许晟宜,都多少年了,人家等你多少年了,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了?”
丁舒怡重新平躺回床上:“没想好,他要是愿意,那我们就这样,如果他跟我不是一条心,我们只会渐行渐远,我都没关系。”
这样的丧气话,楚昳也不止听了一回两回了。
“希望我结婚,能给你们带去点信心,除了爱自己之外,也要有能力接受别人的爱。”
简幸川的信心不是空穴来风,他从简家出,有所准备地来到盛公馆门口。
丁舒怡和莫晴雨从楼上的窗户就看到他们来了,和送亲的朋友们一起说话要做些什么。
没想到许多算数类的游戏都被简幸川迎刃而解了,简直正中下怀,反倒是他身边的伴郎担起体力活的重任。
好不容易用一大叠红包收买了人心,开了门,何栩带着大白鹅头套,奋力想要把塑料圈套上鹅颈。
尤其是看到丁舒怡非要何栩套上小裙子,楚昳坐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
都闹够了才罢休。
楚昳不喜欢念保证书这些流程,对她而言,她和简幸川之间已经不需要这种形式了,再难的事他们都共同度过了。
最后还是丁舒怡眼眶红红地“威胁”简幸川:“你要是再敢生以前那种事,你真的会死在我手上的。”
简幸川一并认下,丝毫不觉得老婆闺蜜这么说是不礼貌的表现。
四位长辈现在只剩下了梁彦秋一个人,楚昳和简幸川双双给她敬茶。
自简幸川生病那段时间起,梁彦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就想通了,对楚昳的态度再不像从前,双手接过楚昳递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