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
楚昳看过去,简幸川拿着手机,手机上是一张照片,她在努力啃鸡翅的样子。
“这……”这张照片的角度,“好她个丁舒怡!我说她怎么这么沉默,感情是在跟你通风报信啊,气死我了,我身边出叛徒了。”
楚昳坐在床上蹬了两下腿,气不过还把枕头踢下了床。
“老婆不生气。”简幸川赶紧上前抱住。
“我就是馋这一口,我也就吃了这么一个,不行嘛,不行就离婚。”
简幸川听到“离婚”这个词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楚昳!就这点小事提离婚,绝对不可能,这辈子别想了,你只能爱我。”
“明明是你不爱我了,都不给我吃东西,呵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我哪敢啊。”简幸川另一只手给巧姨消息,希望明天她能做点楚昳喜欢吃的。
楚昳是在来年的年初生下简司奕的,白白嫩嫩的小男孩。
同事和朋友都来医院探望,看到一旁小床上还在睡觉的宝宝,各个都被萌坏了。
楚昳也是第一次见到纪承允和席嘉英的儿子,被牵在手里,眼睛直盯着刚出生的宝宝看,充满了好奇。
休完产假后,楚昳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在国际司办公。
夫妻两个共同育儿,只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才会把宝宝送去奶奶那里。
楚昳出差,简幸川直接带着儿子去参加宴会。
这样的场合下照样会有很多人来向他打通关系,简幸川受到楚昳的影响,有些打擦边的事他是一概不做。
“不好意思,我带孩子去喝点水。”
这么一说,别人也不好意思再拦着他了。
简幸川问服务员要了根吸管,在一边慢慢喂简司奕喝果汁。
儿子真听话,不仅能解决刚才的那种尴尬,还能解决一部分异性的搭讪。
楚昳出差回来,行李箱放下,看了看睡着了的儿子,就躺在沙上不想动了。
简幸川在家,帮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重新整理好,抱着她去卧室把脏衣服换下来,还遵循她的意见,要不要帮她洗澡。
不过被楚昳拒绝了。
一身清爽的她走出浴室,见到在熨衬衣的简幸川就说:“我现在好像理解你当年为什么不着家了,因为忙起来就不想再把精力花在多余的路程上,真的太累了,我都想直接住在单位附近了。”
简幸川把熨斗一关,走过去把人拉到自己身边:“那时候是我缺乏对家庭的关心,现在不会了。”
楚昳每次一提到以前的事,简幸川都觉得是在点他,对这些话题敏感极了。
“我没在说你,就是感觉我出公差任务就这么累了,你那时候背负多少事,也这么坚持下来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你很厉害。”
简司奕三岁的时候,楚昳迎来了一次重大的人事变动。
“今天我来不是主持记者会,而是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她就是新任外交部言人,新闻司副司长楚昳女士,有请楚昳副司长与大家给大家打声招呼。”
楚昳与介绍自己的前辈握手,从容地走上言人的位置。
“大家好,我很高兴能成为新一任的外交部言人,也很荣幸能够在这个讲台上和大家结识,我将会努力向前任们学习,我将和我的同事们一起,及时、准确、全面地介绍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外交理念,我会认真准备每一场记者会,认真对待每一位记者朋友,用心回答每一个问题,期待与大家保持良好的沟通与合作,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下班后,是简幸川来接她的,楚昳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笑着和身边同事打了声招呼才走过去。
“去接儿子了吗?”
简幸川给她拉开车门:“嗯,巧姨接回家了,和妈在一块儿。”
楚昳坐上车,扣上安全带,看向坐上驾驶位的简幸川:“那晚上是要回家吃饭吗?”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简幸川张口:“先不说吃饭,楚昳,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婚不是早结了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对,他们两个结婚十多年了,还没有办婚礼。
不是简幸川不想,而是楚昳总是推脱自己很忙,这件事情一拖再拖,现在儿子都三岁了。
楚昳眼睛看向窗外,天还没暗,万里无云,东边蔚蓝一片,西边升起了层层红霞。
“行吧,那就结婚吧,今年就把这件事做完吧,如我们所愿,好不好。”
简幸川又怎么会说不好呢。
“嗯,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