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扔垃圾。”
楚昳起身想说不用他做这些,但是简幸川已经拎着垃圾袋往外走了。
关上门,家里就一人一猫了,总是有些不安定的心也放了下来。
简幸川给的考研材料就在茶几上,楚昳翻了翻,除了时事政治里面的内容也还挺新的,有几页上还有他用铅笔做的笔记,看来不是骗她。
时间过了很久,楚昳从电脑前抬起头,简幸川不是说扔个垃圾么,怎么不回来了,他外套还在家呢。
楚昳走出房间,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声音,简幸川在打电话。
“这些事情不用问我,就公事公办,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不在,以前敢跳开我做这些,现在又想要来找我了,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交代,而不是继续动歪脑筋。”
楚昳打开门,简幸川的声音没有阻隔直接传了进来。
她给他留门了。
这是简幸川的第一反应。
只是今天简幸川并没有留在楚昳家里过夜,有些事虽然说他不想插手,但是公司内部数据也不得不从他这里提供。
……
伊宁戴着墨镜从公司大门走了进去,直接越过前台往电梯走,前台眼尖,从楼下打了个电话上助理办公室,跟何栩通报了一声。
所以当伊宁往简幸川办公室走的时候被何栩挡住了去路。
“何助,我找简幸川。”
“伊小姐抱歉,简总不在。”
“何助我找他有事要说,不会耽误什么时间的。”
“伊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等简总回来了,我会去汇报的。”
“我知道他在的,他就是不想见我。”
“伊小姐您也说了,简总可能不想见您,所以也就别为难我了。”
伊宁脱下墨镜,看得出因为被起诉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疲惫感。
“何助,我求你了,我就是有话想当面跟他说。”
不远处,简幸川拉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向两个人站着的地方看去。
伊宁仿佛看到了希望:“简幸川,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有简幸川的许可,她也不敢冒然走过去。
“希望你是有正事跟我说。”
简幸川这么说了,何栩也就侧身让开了位置,让伊宁过去,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过去的。
伊宁走进办公室也没坐下,直接站在了简幸川面前。
“你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就是要问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
“简幸川,你这么一来,除了天尧对我们的起诉,还会有各个对公企业产生连锁反应的,我们新北会出大问题的。”
“这些问题是我造成的吗?”
“可是,我爸爸在天尧最难的时候帮了你一把,你不能这样。”
“伊宁,你平心而论,天尧在资金方面与新北的关系有没有一点点违法,我有没有在你父亲要做这些事前反复跟你确认过,是否要继续做,埋在地下的雷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没人去引爆,我愿意合作是在生意上提供支持,可剩下的是什么,商业信贷犯罪。你在这里质疑我,不如好好搞清楚你透露出去的数据到底影响大不大,郑总跟你们保证了些什么?他现在自身难保。”
伊宁捏紧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在做一些事的时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担心新北担心你父亲,那不如在警方那里好好说,兴许能看在态度诚恳的地步,重新考量。”
“简幸川!你这是要我们死啊。”
“自己胆大种下的因,现在吵着不接受这样的果,我能坐在这里听你说,那司法机关呢。”
“你难道是为了楚昳,现在这么对我。”本就没有恢复的眼睛又被眼泪弄得通红,“我想和你结婚有错吗,还不是你妈不停地给我画饼。”
“那你以前又是怎么对楚昳的,她又有什么错,把她锁在实验室里差点错过考试,因为你们的玩笑差点就冻死在望山上,羞辱她的话你们说的还少么,那她凭什么受欺负呢,她没有因为我的关系得到一点好处,反而吃了这么多苦,我是她丈夫难道不能做这些吗?你真该庆幸,楚昳被打的那次没有你的份。”
伊宁终于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了。
即使过了好几年,她依然记得那次的事,冯煦打楚昳的时候她不在,也是后面冯晓朝说给她听的。
以为只要没人说,简幸川不会知道的。
所以冯家的酒厂是怎么衰败得如此之快,因为里面有简幸川的手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