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因为国家的节日,连续不断的新闻布会,楚昳忙前忙后直到周末。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说下班后去吃火锅,大热天的,楚昳坐在店里冒着汗,夹着牛油锅里的肉。
a市热得早,空调开得再足,吃完之后还是汗渍渍的。
因为他们工作的缘故,楚昳工作装常备,但是炎炎夏日,确实难以驾驭。
楚昳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空调出风口前给自己降降温。
扭头却看到贴着玄关的地方放着一个行李箱,楚昳朝里叫了简幸川的名字,可没人回应。
楚昳猜简幸川应该是回来了,把行李箱放下后又出门去了,楚昳把他的行李箱挪到了卧室里,空调吹够她就去洗澡了。
等她头吹得半干,听见门外的动静,门外的人按着门锁的密码,第一次还按错了,第二次的正确提示音响起后才推开了门。
简幸川是借何栩的力走进来的,他垂着脑袋,走路有些打飘,但是还是靠自己走了进来。
楚昳小跑过去:“怎么喝这么醉?”
何栩刚想解释,简幸川抬起头,眼神都有些飘散地回答:“没有,没喝太多。”说着就推开何栩,自己有些踉跄的换了鞋。
楚昳不信他说没喝多这种屁话。
“麻烦何助帮我把他扶进卧室,谢谢你了。”
何栩把简幸川放在床边坐下,楚昳接过他手里拿着的简幸川的西装外套。
“辛苦你了。”
“没事的。”何栩欠身,“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楚昳把何栩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楚昳回到房间,简幸川还是坐在床边,只不过双手向后撑着,仰头闭着眼。
身上的衬衫还是紧束在裤腰里,领口被他多解开了两个扣子,胸口露出一片,诱人着呢,可他现在的样子又好像不自知。
楚昳舔了舔嘴唇没敢多看,拿着湿毛巾过来先给他擦擦脸。
还没碰到他的脸,简幸川突然握住了楚昳的手腕,睁开眼看见是楚昳,才松开了手。
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他身上很烫,尤其是手心。
楚昳用毛巾擦过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然后问:“难受吗?”
“我真的没喝太多。”
楚昳收起毛巾问:“今天刚回来吧,怎么就赶着去喝酒了。”
“不是特地去喝酒的,有人托我办事,我得去一趟。”
时间竟然排得这么急,什么人能让简幸川做到这份上,自愿被灌醉。
“嗯……”简幸川深喘了口气。
要说完全不难受也是假的,红白混着喝,他能保持现在的理智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他是以自己的名义去的,没把何栩带在身边,所以就指着他一个人喝。
“楚昳,我想喝点水。”
楚昳赶紧倒了杯水给他。
“快去洗个澡,赶紧休息吧,不然我怕你头疼。”
“嗯,喝完就去。”
他倒是听话地去了浴室,楚昳担心他在浴室里摔倒,等简幸川湿着头走出来,才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楚昳给桃子重新铺了铺猫窝里的小毛毯,又揉了揉桃子的小脸蛋,刚打完疫苗的小猫咪有点爱睡觉,楚昳就先放过它了。
“乖乖的,妈妈过两天给你开罐头吃。”
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简幸川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随意,头也没吹干。
楚昳用力把薄被从他身下扯出来盖住他,蹲在床边看了许久。
他从国外回来,连时差都没倒过来就去应付另外的事情,精神再好,身体也会扛不住的。
明明是满满少年感的人,怎么把自己活得这么辛苦。
周六一早,楚昳的闹钟就响了,睁开眼睛想按掉结果现手臂被压住了。
简幸川以一种树袋熊的姿势,长手长腿都把楚昳箍牢在他身下。
楚昳先推开她的手,然后试了好几下才把他的长腿踢开。
简幸川抱了个空,又立马缠了上来,楚昳没好气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简幸川被弄醒了。
“怎,怎么了?”
“我要起床。”
“这么早?”
“我要去练车了,你别压着我了。”
简幸川悻悻收手,挪回自己那半边床,看着楚昳起床扎起头,他独自躺在那里压抑下半身的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