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途径的车主在他车子起火爆炸前,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没敢告诉楚昳,他这是死里逃生,确实有一刻简幸川以为自己可能要见不到她了。
这近三个月里对外宣传他是去工作,其实大半的时间是在医院养伤,第一个星期的时候他连坐都坐不起来。
公司有人能分担,可楚昳的毕业典礼就那一次,他缺席了,即使楚昳只是礼貌性地问他要不要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并没有那么在意他是否到来,他还是辜负了楚昳的诚意。
“哎……”
他从不长吁短叹,只是这件事给人的后劲太大了。
却等来了顾怀珘的电话。
“说实话,我也只是听说,所以来向你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你那车祸……”
也不等顾怀珘说完,简幸川立马认下:“是,不过我们可以封锁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传播消息的途径能一样么。”
“你别跟楚昳说。”
“我不会跟她……你的意思是,楚昳还不知道?六月份的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
“嗯。”
顾怀珘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平时的相处是靠什么,靠漂流瓶嘛?
“那你现在,得自查了吧。”
“嗯,封锁消息就是为了自查容易些,不过其实不怎么需要自查,我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顾怀珘也没跟简幸川说上几句话,就听他突然急匆匆说了句:“晚点再说。”就挂了。
因为楚昳出差回来了。
楚昳把行李拉进来,还在换鞋,门厅的灯开着,她知道是简幸川回来了,只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坐在那里的简幸川。
“楚昳。”
“诶,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啊。”还没等到简幸川说话,她又说,“晚上有个线上会,我得赶紧去准备一下。”
行李箱都没时间整理,她把外套一脱就急忙跑去书房,开电脑戴耳机。
简幸川只能在客厅隐约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俄语里还夹杂着英语。
线上会议一个多小时,楚昳摘下耳机扭动着脖子,两小时的飞机就让她感觉身体过分僵硬了,才刚二十多岁怎么活出了七八十岁的骨架。
身上的正装都没换,楚昳慢悠悠走回房间,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不在原处了,她转了两圈,最后在阳台看到简幸川正在把衣服往洗衣机里放。
“你帮我把衣服都拿出来了嘛?”
“嗯,看你这么忙。”
从简幸川嘴里说别人忙,楚昳一时间觉得有些搞笑,她解着衬衫衣扣,疲惫却略带娇昵的声音说:“谢谢,你真好。”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
“那我先去洗澡了,好困。”
楚昳为了放松身体,给自己泡了个澡,整个人沉浸在热水中,舒服得她不由自主出鼻音。
简幸川和身边最近的人打完了两个电话,现楚昳还没从浴室出来,推门进去一看,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水温已经没有刚才这么热了,简幸川赶紧拿过一旁的浴巾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擦干后又换了条浴巾给她裹住,楚昳被摇晃得有些迷糊,微睁开眼出:“嗯……?”
简幸川把人放在床上,轻轻在她耳边说:“没事,睡吧。”
楚昳侧着头,立马又昏睡了过去。
过了双休,公司高层的气压很低,因为所有人都被留在了这件会议室里,一个都不准走,连手机都必须交出来。
然而,简幸川并不在这间会议室里,只有钟敏坐在当中,所以那些人都在互相打量着,互相用眼神交流,想要猜出简幸川到底想干什么。
而简幸川则坐在办公室,和姜卓面对面。
“姜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简幸川先问。
姜卓两只手拳头紧紧握着,面对简幸川这么面无表情的质问,他只感觉背上直冒冷汗。
简幸川见他没有回答,就继续说:“我知道,你当我的助理很辛苦,也很少犯错,我也跟你说过,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向我提,但是你做得最错的一步就是去相信华东洋,被他所收买。”
姜卓从简幸川把他叫去办公室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