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川穿着西服往里走,身后钟敏跟着,从走进公司开始就受到各种人的瞩目。
很多人见过简幸川,因为他经常跑来公司找简总,而现在西装革履的简幸川和平时真的不太一样。
皮鞋砸在地上的声音从走廊渐渐走近,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坐着等他了。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简幸川走进去,看着里面那些个有老有少,面生或面熟的人,从神情里看那些心思都不难猜。
不屑一顾。
简幸川在前面坐下,年龄的差异让他在其中格格不入。
然而他还没开口,有人先开口了:“你就是自容的儿子吧,听说过你。”
旁边人附和:“哦,就是小川是吧,好像之前来过公司啊,怎么也不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啊。”
话里话外都是对简幸川的指点,大摆架子。
简幸川镇定:“我是简幸川,简自容是我父亲。”
“我们今天都在这里,听听你怎么说。”
简幸川向前倾身,说:“我以为……我过来是听你们给我交代工作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就好像是准备好欺负的小朋友突然回嘴了。
“咳咳……”有人在后面咳了两声,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所以,你们作为各个项目的负责人,有人能说说现在公司的业务状态吗?还是说我需要请其他人过来跟我汇报一下。”
鸦雀无声之后终于有个人愿意挺身而出了,简幸川左手边一个中年男人开口:“我们说了你都懂吗?冶钢厂的各种技术研你都懂吗?坐在这里信誓旦旦,真把自己当天尧总裁了?”
说话的人是冶钢厂的技术部总经理曹莱,他在资料上看过。
“什么都懂,我还要你们做什么?”简幸川呛了回去。
场面又一度陷入尴尬。
钟敏在简幸川耳边说了些什么,简幸川直接直呼其名挑人汇报工作。
既然有些人不想开口,那就什么一句话都别说,想自由挥的东西就烂在肚子里。
一上午,会议室里只有个别人说话的声音,除了不可言喻的氛围外还有简幸川给的压迫感。
简幸川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容道:“我跟我爸不太一样,他总想着跟你们共事这么多年,再加上各位多少有些沾亲带故,所以不想把这层关系弄僵,可我……”指尖点了两下桌面,出轻微的敲击声,“跟你们不熟。”
言下之意,在他简幸川这里,没有人情可言。
说完起身,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在电梯里,他对钟敏说:“钟叔,这只会是一个开端,我对他们不熟悉,以后就靠你告诉我了。”
那些人会在简自容确认遇难之后立马表现出这样,那对他这个横空出世的小朋友必定不会手软。
飞机失事的事情已经木已成舟,消息是肯定压不住的,天尧的股票一跌再跌,钟敏带着人跟简幸川商量了很久对策。
因为媒体的关注,所以在简幸川在公司来来回回的时候增加了很多曝光率,关注度一下就提升了。
为此微博热搜竟一时间只高不下,其中有一半是在说天尧的小简总想当惊艳。
大概就花了一个月不到,股价就稳住了。
一天晚上,简幸川准备从公司离开之前找到钟敏。
“钟叔,明天开始,重新招人,我要开始组合我的人员构造,你觉得有用的人就留着,剩下的都不要,我宁愿我这里都是新人,也不要和那些人有一点点挂钩。”
“好。”
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像在天尧这样的公司,身边必须都是贴心人才可以。
“还有就是……我准备逐渐把芯片从天尧里剥离出来。”
“你的意思是,拆成两个公司?”
“嗯,我爸花了四年的时间做这个项目,虽然情况一般,但是其他掺和的人还是太多,我要等到全部清理干净,归我自己管。”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的。”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
以后,天尧还是简家的,但也是他来负责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集团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