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简幸川说了,楚昳才现自己刚才紧张地把简幸川推到墙边,身体直接贴上了他。
“啊啊啊,对不起。”
随着一声关门声,客厅没动静了,两个人才出去。
房门打开,就看到覃骇一个人坐在客厅刷着手机,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家了。
简幸川让楚昳先去用洗手间,他收拾了一下客厅桌子上的材料,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弄乱的。
就听覃骇突然开口:“你们俩……也玩这个?”
简幸川一下子没听懂,刚想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就从覃骇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戏谑的味道。
“你别胡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她是我妹。”
“亲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不是亲的,但是就是我妹妹。”
“哦——”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随后看了眼阳台,“就是身材一般,平平无奇。”
“覃骇。”简幸川喝住了他,“这种话你别乱说,还有你昨天晚上那样子也稍微收敛点,好歹也是在校生。”
“抱歉,昨晚没忍住。”
这事情简幸川也不能多说什么,大家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从另一层面来说,他能理解覃骇。
“今天晚上,我带新东西回来,你别太晚回家。”
楚昳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覃骇已经出门了,她也没来得及好好跟人打个招呼。
就好像覃骇像是这个家里的过客,早出晚归,匆匆睡一觉就走。
晚上,简幸川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家里的宁静,楚昳在房间里都可以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从对话中判断,可能是梁阿姨。
她握笔的手紧了紧,想起了那段时间在简家的生活。
原本就被梁彦秋差遣着做了一些事,去没想到梁彦秋会去她房间,到底是要看她多不顺眼才会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砸碎。
她回房看到一地的模型碎片时,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这是简幸川送她的,都没能拼完就只剩一地碎片了。
日积月累的压力和疲惫,外加她敏感的性格,最终是忍不了这样的日子,才选择了逃跑。
一通电话打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覃骇靠在沙背上,两只手放在脑袋后面看着他,简幸川放下手机还想继续看电脑上的东西,覃骇的心思却没在这个上面了。
“听上去,是家庭矛盾?”
“也不算是。”
“你对你妹妹可真不一样,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你们俩是这个关系的,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
简幸川望了一眼关着的房门:“如果没这层关系,可能也没这通电话了。”
覃骇挑眉,没曾想简幸川会说这句话,他也不禁往深的地方想去。
简幸川把这通电话的内容抛到了身后,不去想刚才梁彦秋说话有多难听。
她终究是自己母亲。
两个人又熬到很晚,简幸川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楚昳躺在床上的背影,孤零零的一个身影躺在那里,床铺浅浅的凹陷。
深夜,总是让人埋在深处的思绪重新回过神来。
简幸川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母亲对他说的话、
“长大了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安排好的事没人能说不。”
“楚昳在你这里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管着她,我有很多种方法让她立马离开a市。”
“你觉得她要是考不上大学会怎么样。
“别不相信资本的力量,你生在这里,你最清楚。”
句句都让人感到不舒服,才把楚昳逼成了这样吧。
简幸川依稀记得,以前母亲也看不起以资本当道的利益关系,现在她却踩在这个名词之上来说教他。
这才让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