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楚昳帮着一起收拾碗筷,简幸川以为她把碗筷放进厨房就会出来,他想要送楚昳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却一直没等到人。
简幸川下楼一看,楚昳跟巧姨一起站在,水池里的水唰唰得传来。
他留了个心眼,等楚昳走开之后他来到厨房。
“巧姨,这段时间我不在,家里……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啊?”
他觉得奇怪的不只这件事,还有楚昳和他母亲之间微妙的行为和眼神。
巧姨叹了口气:“太太啊……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简幸川几乎猜到了,这两天父亲不在家,那在家里的只有母亲和楚昳。
楚昳准备去洗澡了,从柜子里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
房门被敲了敲,“楚昳。”简幸川的声音。
楚昳放下手里的衣服去开门,抬眼看着他,示意简幸川有什么事直说。
简幸川把两个大纸袋送到了楚昳眼前。
“这是……?”
“送给你的。”米色的袋子里是女士香水,另一个袋子上的品牌是楚昳没见过的。
楚昳接过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包装盒很大。
简幸川解释:“别的东西有些千篇一律,我想送你些不太一样的,在尼斯的小镇上我路过一家店铺,都是些手工模型,我……花了些时间让人加急定制了一套。”
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定制的,那是什么样的模型?”
“我想,你慢慢组装起来就知道了。”
“不会很难吧。”她不擅长这些。
“有说明书,按照步骤一点一点来,但是你一定要按照说明书上的提示来,实在不行,你找我。”他又强调了一遍。
楚昳一边点着头,一边说:“你都要去读大学了,之后哪有这么容易找得到你。”
这话一说简幸川才突然想到,自己要去读大学了,未必经常回家了。
楚昳倒是没别的想法,手里提着东西道:“谢谢你,这么想着我。”
简幸川再一次瞥到她的两只手,想起了巧姨没有说透的话,他不在家才这么一个月而已,大学有四年。
睡前,楚昳坐在床上对着两个礼物袋呆,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礼物是简幸川送的,心意都是他的,他对自己的好全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在这个家里总是一冷一热让她很是难受。
如果梁阿姨从来就没有不喜欢她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对简幸川的心或许就不用藏得这么严实了吧。
她该怎么办啊,简幸川出去毕业旅行这段时间,自己就无数次想见他,可这是不被允许的,一旦被梁阿姨知道,她在这个家可能都待不下去了。
宁可收敛,也不能外露。
就在楚昳准备钻进被子睡觉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她趿上拖鞋,开门。
“简幸川?有事吗?”
简幸川手里拿了个小白罐说:“把手给我。”
楚昳没想太多就伸出了手,可刚伸出手立马想到他是什么意思了,可再想躲就躲不掉了,简幸川抓住她了。
就怕简幸川要问些在家里生的事,先一步开始辩解:“我这没什么的,自己弄的,可能天气不太好,我有点过敏了吧,没别的问题。”
简幸川懒得跟她多说,从罐子里挖了一块白色的乳膏,擦在她手背上,低声提醒:“别动。”
看上去他非常细心地给楚昳抹在每一处手部皮肤,其实内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指腹划过的地方都能感觉到皮肤的粗糙感,这哪是一个十多岁女生的手。
“这两天好好保护你的手,别再做那些不该是你做的事了。”
楚昳咬了咬嘴唇,他原来都知道了。
简幸川把罐子合上塞在了她的手里:“楚昳,我不在的时候要学会反抗。”
楚昳抬眸,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简幸川,这是你家不是我家,她是你妈妈不是我妈妈,你能……理解么。”楚昳就差把这当中的关系写在黑板上告诉他了。
简幸川还想开口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梁彦秋叫他的声音,随后眼前的房门飞地关上了。
楚昳誓,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想躲着简幸川的,她真的是条件反射。
简幸川搓了搓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乳膏的味道,这是他刚才去问巧姨讨来的。
从简幸川回来之后,楚昳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规,因为有简幸川时不时地出面,导致了梁彦秋话里话外对她更不爽了。
尤其是梁彦秋再一次提出要简幸川跟伊宁见面。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梁彦秋在饭桌上直接说的,楚昳想不听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