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楠道:“那太好了,我想请你帮我爷爷诊断一下他的病,有没有什么治疗方面的建议?”
秦北扫了眼老者,摇了摇头,道:“你爷爷的病,不需要治疗。”
苏晓楠眼睛一亮,开心地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爷爷的病情不严重,可以慢慢恢复?”
老者也是眼睛微微一亮。
每个久病之人,都想听到自己可以转好,可以康复的诊断结论。
哪怕对方只是一片善意,也会心情愉悦许多。
然而他们两个却是误会了秦北的意思。
就见秦北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爷爷没救了,尽早给他准备身后事吧。”
苏晓楠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呢!我看你似乎懂点医术,好心向你请教,你却张口就来,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什么身份!”
老者面露苦涩,劝道:“晓楠,不要激动,世人皆有一死,秦皇汉武功垂千古也难逃一死,我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爷爷,他明显就是在胡说八道,站在远处看一眼就说让准备身后事,这算怎么回事呀!”
苏晓楠仍然有些不忿,恨恨的瞪了眼秦北。
秦北道:“我知你孝心可嘉,可你爷爷头顶有死气缠绕,这已经是将死之兆,他的心脏早年受过伤,如今早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依我看,本月二十三,也就是下个周五,便是他的大限之日。”
顿了顿,秦北看向老者道:“我看老人家也不是俗人,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本月二十三去世,需要等三天,二十六是个适合入土为安的好日子,奉劝你们尽早准备身后事,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听着秦北一番言论,苏晓楠气得要死,本名苏玉春的老者,却是眼睛一亮,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伙子,你还懂望气和阴阳风水?”
华国人,很少有彻底不信这些阴阳风水的,尤其是对于一些老年人来说,年纪越大,地位越高,越是偏信。
这苏玉春曾是一位封疆大吏,一生也可以称之为精彩纷呈,对于这些阴阳风水之说,也是保持着一丝敬畏。
“爷爷,你信他胡扯啊?一看就是在胡说八道,随便捏造!”
苏晓楠搀扶住苏玉春,对秦北没有半点好感,甚至觉得秦北这些说辞,太过可笑。
苏玉春道:“哎,晓楠,爷爷早就对你说过,不可小瞧任何人,我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不简单,是有说法的。”
苏晓楠沉声道:“我也不是彻底不信阴阳风水,如果是个中年或是老年人站在这里说这些,我还能信几分。
可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难道他不仅懂医术,还懂望气和阴阳风水?
这世上不排除有这么厉害的能人,但绝不会是他!”
听到苏晓楠的分析,苏玉春也是蹙了蹙眉,对秦北有了一丝怀疑。
这时,苏晓楠向秦北道:“喂,你如果有本事,不妨看看我啊,你要是能说出我的身体有什么病症,或者给我看相算命,只要你说得准确,我就信你。”
她似笑非笑的脸上,尽是挑衅和不服!
苏玉春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长辈,秦北说苏玉春快要死了,还说的煞有介事,这叫苏晓楠难以接受。
她怀疑秦北就是个半吊子,就想通过这个方式,让秦北原形毕露,以此证实秦北方才的说辞都不可信!
秦北有些无奈,他只是好心提醒而已,又不是为了赚钱或是别的什么目的,见苏晓楠不仅不信,还开始起脾气,便摇头道:“信与不信,全凭你们自己,我不过是散步路过,告辞。”
说完,他抬步就要离开。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不负责任的几句话,搞得我爷爷有了心病,哪能说走就走!?”
苏晓楠却是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秦北的胳膊,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