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包烟都十元钱了,这面料那么艳,拿回去能做什么?”苏宁一脸嫌弃。
“不要算了,反正你给两包烟,就一块拉走。”小伙子又开始听他的收音机。
苏宁想了想,一溜烟跑出厂,在门口的供销社买了两包山茶花烟,又称了一斤瓜子。
刚到半道,就碰到回来的赵云,她就坐着车到了库房。
小伙子之前看见苏宁出去了,知道有戏,看见苏宁回来,就站了起来。
苏宁将手里的烟和瓜子递给他,他一下子就变得热情起来,还帮着把面料搬上车。
走时,还一再嘱咐苏宁,尽快再来,有好布给她留着。
因为这车堆的布料有点多,苏宁就在车子后面帮忙推着车走。
好不容易将布匹下到仓库里,苏宁都累瘫了。
“这个是拿来做什么的?”杜丽一眼就看见颜色鲜艳的纱。
“这个我另外有用。”苏宁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杜丽,你觉得王玉琴这个姑娘怎么样?”苏宁问。
“她啊,还不错啊,挺有眼力劲,又会说。
你不知道,最开始我一个人摆摊,嘴笨不会说,有好几次本来都要走的顾客,她又把别人说动心返回来买。
后来我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家重男轻女,说是原本打算让她换亲来着,她大闹一场就偷跑出来投奔王婆婆。
然后由王婆婆出面,提出每个月给家里五元钱,她家里才勉强同意。”
杜丽边说边摇头,乡下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生,男的是壮劳力受重视,女的命就贱。
不想要就不要生嘛,生下来又嫌弃,真是搞不懂,有的人想要怀不上,有些人一生生一窝。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对了,她还说,想租房子住,然后把她妹妹接出来。”
苏宁觉得自己缓过劲来了,就起身将纱拖了一卷过来研究。
“我今天本来说想逛逛看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那些碎布头处理了。
结果我看见有个女孩头上戴的头花我们这里没有见过。
今天在仓库那里看见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像是一样的面料,后来听库管员说是从南方带回来的就更加肯定了。”
“从南方带回来的?”杜丽惊呼,“那肯定很贵!拿来做头花会不会亏本啊?”
杜丽看着布料愁,这纱又透明不说,还太艳,似乎只适合做头花。
“你猜猜,我用了多少钱买的?”苏宁对她挤了挤眼睛。
“一百?两百?……不会是三百吧?!”杜丽看苏宁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高嗓音。
苏宁对她伸出两个指头,“两百?”杜丽疑惑的问。
“两包山茶花烟,外带一斤瓜子!”苏宁得意的回答。
杜丽忍不住扔了一个拉链砸向她,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两百,她还在想,这下亏大了。
“这个头花生意我不打算我们自己做,我想让王玉琴参与进来。
我俩平时就打我们的衣服,时间就已经很紧张了,这头花我们真没有时间。
再说,这个的销售需要快,谁抢占市场就是谁的。”
“你想好怎么让她参与进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