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上看起来有些局促，端端正正的。
从前她可是大部分时间坐没坐相，不是歪着，就是靠着。
甚至还有时候直接坐在沙下的地毯上，两条小细腿劈个一字马。
上半身则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吃零食，喝奶茶，或者追剧刷八卦。
一点都不耽误。
如今却拘谨得像一个外人。
也对，如今对于她而言，自己可不就是个外人嘛。
这里也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叶绵绵看见司谨生走进来，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只能先打破这僵冷的气氛。
“你回来啦，我，我来是想……”
叶绵绵现自己的舌头在打结。
她讨厌说话吞吞吐吐，更讨厌不清不楚。
于是，正了脸色，直截了当地说：“吕婳没有住在这儿？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司谨生甚至来不及反应。
“什么？”
司谨生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继续反问：
“她为什么要住进来？这里是我们……这里是我的家。就算我对她有亏欠，想要弥补，也不一定要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
司谨生脱下外套，小阿姨接过来挂好，嗓音愉悦地对叶绵绵说：
“那我先去厨房做晚餐，正好买了小排骨回来。夫人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小排，一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
小阿姨满心以为，夫人突然回来，一定能跟先生重归于好。于是赶紧走开，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说话。
“你回来就是为了当面问我这个？”司谨生的一腔欢喜，因为叶绵绵张口就提吕婳，而熄灭了下去。
叶绵绵放下一口都没有喝的奶茶，走近他，直问：“你跟吕婳在一起了吗？”
司谨生本就想掩饰自己失落的情绪，而亲自去倒了杯水来喝。
陡然听见叶绵绵问得这么了当，差一点呛水。
攸地回身看她，眉心成川的问：“下这么大的雪，跑到我面前来，就为了问这样的问题。”
司谨生不禁绷紧了下颌，把水杯放下，转而抬眸正色地看她：
“那你是希望我已经跟她在一起了？还是不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叶绵绵因为他愠怒的表情，迷茫了一下。
随即才觉，自己好像已经没有立场问他这么私密的问题了。
叶绵绵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吕婳的一直跟你在一起，那你知道她跟媛媛有来往吗？”
司谨生又一次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扯到马媛媛身上。
不过一直避开自己的绵绵，突然回来，一定不是单纯想见自己这么简单。
眼神忽地一沉，问：“媛媛去找过你？”
媛媛来找他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无助，所以很有可能会去找绵绵。
可是又关吕婳什么事儿呢？
叶绵绵看出司谨生的疑问，不再藏着掖着地和盘托出：
“媛媛来找我，求我劝你什么。后来又指责我，说我做了不道德的事情，蓄意挑拨你跟司隅。那些话不像没人教，她自己就能说出来的。于是我跟着她，现她跟吕婳碰面。我想这中间肯定跟吕婳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