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祖宗他认下了!
入了郑侯祠,一派寂静。
来往入织。
却默契的轻手轻脚。
他从主道走进去,瞧见好多外族人在伪装成百姓这祭奠。那些人与中原人不同,男的带耳环鼻钉。
头竖着小辫子。
虽然穿着汉服,却一眼能瞧出细节有偏差。
然这些外族人也并非出自一家,他们几人一堆,散落在四处。
有的堆堆见面打招呼。
有的堆堆互见如同仇人。
郑青云路过,特意留意才知他们蹊跷。
他一路走到主院。
主厅里无人祭拜。
来来往往真多人都是在外头瞻仰。
他耳聪目明听到有人小声唏嘘,“郑家如今只怕无人了。。”
白杨森森,无声的哀哭着。
郑青云一路略过众人走进了主殿。
那些人看见有人进殿,都纷纷围了过来,互相问:
“他谁啊?”
“不知道哦。”
有人窃窃私语,“莫非恩公还有后人……”
一众人听见这个猜测都朝郑青云看过来。
郑青云脊背挺直,一脸肃穆。
他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到:“郑侯在,不肖子孙郑青云今随使团入安,此去千里难有归期。”
“真是恩公后人啊”,有人就是好骗,泪流满面了都。
郑青云心里暗爽,跪地言道:
“自昔远祖,迄今干数百年,世传弗替。先祖载诸史册,并现尚有历朝入祠祭拜……
然后世不肖,天下九分,战乱不断。余郑青云,郑侯第十四世孙……生于微末……恬在宫中为侍,虽属功勋世家,极未受九国文化教育之薰陶,致语言文字殊类各异。
今跋涉千里,见黎民百姓,男勤耕芸、女重纺织,日作夜息,自力自食,则与千年前大同而小异。合县因崇山峻岭之险阻,蛮烟瘴雨之隔越,北蛮与安国往来交通,悉从此过。今北蛮修筑密道,蜿蜒千里,南下之心昭然若揭。”
说到此处,郑青云声音越大了。
“阿祖阿公之源源相传,守土有责,倘自我失之后世,相传之继,亦自我而不与之,难以见冥灵之阿祖阿公,更何颜于后世耶!
因此早夜思筹,废寝忘餐,剽牛同集,含泪面议,砍自决【砍别的地方,他可不舍的,他只是想做点事,不是想作死。。。。。】
吾地虽地脊民弱,然周边绵延亦有数千方里之广,百数十万之众,据天然之险,恃性之勇。
誓断头颅,不失守土之责。
誓洒热血,不作英殖之奴。
虽剩一刀一剑,一妇一孺,身可碎而心不可渝也。
自今而后,本自决自卫之精神,置死后生之决誓,何惧强敌野心之侵略。
不肖子孙郑青云……敬。”
他慷慨激昂的说完。
站起身,便有外族人迎来,“恩公有召,吾等誓死守关。绝不让北磐贼子占我一池一土。”
……
十六部落的人纷纷走出来。
各自见礼。
立下誓言。
郑青云从郑侯祠出来,宁头从暗处走出来,“没想到郑家后人仅凭一言便能让十六部落重聚共抗外敌……”
郑青云微微一笑,“但愿能借祖余威,为天下太平略尽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