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茵茵颓丧的摇摇头:“不能,这是除夕宫宴,阖宫上下都要参加的,姐姐必须去。”
江云娆在心底哀叹了一声,赵淑妃若是没给赵太后告状,她跟裴琰姓。
太后可是皇帝的母亲,真要出什么事,皇帝可能都说不上话。
“那我明日一定低调到底,谨慎言,吃菜喝酒不聊天!”
万茵茵道:“也只好如此了。”
裴琰登基两年时光,去年因为登基不久,朝务过于繁忙,故而这除夕宫宴他便吩咐皇后魏婉莹简单办一办。
今年又是一番新景象,所以便按照正常的皇家宫宴来办。
不过魏婉莹因有孕,这份差事便被宁如鸢领去了,
且此时机时常能与裴琰见面,宁贵妃在后宫的威势又比从前多了几分。
惹得魏婉莹好不生气,但又无法作。
钟云宫里,宁如鸢正在盛装打扮。
由于是过年,自己虽然是妾室,倒也可以着一点正红色。
束了贵妃高髻,云鬓上的金丝嫣红色蔷薇瞧着非常瑰丽雍容。
春棠在一边伺候她梳妆,给宁如鸢的眼眸旁点了稍浓的胭脂:
“娘娘今日是这后宫第一美人,雍容大气,凤仪宫的那位也不比不上您的。”
宁如鸢朝着自己云鬓上比了比金簪,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下巴扬了扬:
“旁的不说,就说这次除夕宫宴,皇上也是挑不出来错的。”
那可不是嘛,除夕宫宴,皇后为了为难宁如鸢都没给多少银子,可奈何不了宁家家大业大底子厚。
宁如鸢只是家书一封,这流水一般的银子便从宫外送进来了。
霎时间她又暗沉下了眸子:
“皇后是个贱人,赵淑妃也是个贱货,没一个好东西。前脚克扣我的银子,后脚赵淑妃就把赵太后给搬回来给自己撑腰了。”
春棠将最后一个步骤,狐毛披风披在了宁如鸢的身上,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宫殿:
“贵妃娘娘不必在意,皇上心里有你便是最为要紧的。您瞧,皇上亲自遣了天元宫的御辇来接您了。”
宁如鸢娇柔一笑,踏踏实实的坐上了御辇朝着举办除夕宫宴的宫殿去了。
瑶华殿这边,本是白日裴琰也过来了一趟。
江云娆酥软着身子,乌眸含着水光,眼底里还残存着没有消散的欲,
如膏玉一般凝白的手臂上添了一些新的红痕,跟锁骨间的红一样。
“皇上该启程了,除夕宫宴您可是要与皇后娘娘一同出席的。”
她语声糯糯,娇憨慵懒之状落在裴琰眸底,再次令他眸光深了深,竟有些不想走了。
裴琰想着还是罢了,时间来不及了:“嗯,起来替朕更衣。”
江云娆听话的起身替他更衣,双脚才一踩在地上时便浑身一软险些跌了下去,所幸裴琰习武,手脚算快的扶住了她。
“罢了,朕自己来。”
江云娆也没跟他客气,皇帝都这样说了,她就顺势又坐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裴琰走后,江云娆没好气的微瞪了他背影一眼,在宫中白日宣淫是违反宫规的,别以为她没背一背那破宫规。
裴琰自己闲着没事儿居然青天白日就驾着御辇来了瑶华殿,还没完没了的,也耽搁了自己前往除夕宫宴的时间,主要是没什么精神了。
裴琰出了瑶华殿是自己慢慢走路去的凤仪宫,魏婉莹问道:
“外面这样大的风雪,皇上怎不乘御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