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些散碎银子,打到庄子上去了。
宁珊月心中微动,之前栗妙龄就跟她说,秦郁楼性子软是软了点儿,但稍加点拨还是能说到一起去的。
且栗妙龄还跟她,秦郁楼是真心喜欢她,甚至还私底下找到栗妙龄询问自己的喜好,很是用心的样子。
后来在跟秦郁楼接触的过程中,他总是面面俱到,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总是能说到她心里去。
可因时间很是仓促,她拉着栗妙龄一起聊起这秦郁楼。
栗妙龄对他连连夸赞,加上秦郁楼的连连示好,是以她这决定做得极快。
宁珊月心情不错的坐到了雕花铜镜梳妆台前打扮了起来:“夫君之心,珊月铭记。”
秦郁楼见她很喜欢描眉点妆的样子,几乎是日日都要精心装扮自己。
姿容只需浅浅描摹,樱唇雪颜,乌明眸,便落入眸间。
他自是爱欣赏这样的美,但唯独不愿这美走出宅邸,被旁人所看见。
秦郁楼温声道:“娘子已经嫁为人妇,如此精心装扮过度,怕是不好。
秦府崇尚节俭朴素,母亲也不爱点妆的儿媳妇,觉得不够贤惠。
娘子还是把妆卸了吧,金簪也少戴,换成银簪。”
宁珊月手里的金簪停在了半空,神色愣了愣:“可我不喜欢银簪,配我那些颜色娇艳一些的裙子就配不上了。”
秦郁楼试图改变着她的想法,好声好气的道:
“那你穿浅色素淡一点,银簪就配得上了。都是过日子的人了,何必那样讲究?”
宁珊月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哦……”
可是她是姑娘家,爱美啊,就喜欢金灿灿明艳的颜色。
出府前,秦郁楼从手底下的人那里得了消息,展颜道:
“娘子,我弟弟入禁卫军的事情多谢你们宁家了,禁卫军那边已经派人来通知他,让他先去集训,然后就准备入伍了。”
宁珊月笑着点了点头。
蓉蓉跟着宁珊月回院子的时候,憋闷的嘟囔着,撅着一张小嘴:
“二姑娘,姑爷家里的事情好多啊,您好几次出门都是为秦府的事情求去您的母族,次数多了真的好吗?”
一会儿弟弟要入军营,一会儿公公要托关系,就连找个太医都要宁家去打个招呼请院使,副院使级别的来。
宁珊月走了几步,身子便停在了秦府百花盛开的花园里,却毫无赏花的闲情,沉声道:
“我起初觉得都是一家人,所以便没多想。只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以后,母亲父亲心底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她将花园里盛开的那朵红花给摘了下来,扯下了花瓣,神色有些低沉:
“可是明明在婚前,秦郁楼跟我描述的秦家不是这样的,我听见与我看见的模样,似乎都有些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