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他们今日的一切,均是得楚无青所赐,要知道这样的待遇纵使在顶阶门派的内门弟子也不会有,也更不想有朝一日因为资质问题被抛弃,打回原形。
而三个月后若是能立下大功,可以得到楚无青亲自赐下法器,则足以令所有人震动。
如此,过了半月,楚无青算计着时间和剧情走向,“现在的男主应该已经在监狱内待满三个月,明日便会迎来第一次生死危机,临意的剑灵根极其特殊,没经过生死危机便不会显现。”
原男主临意出生俗世公候之家,十八岁三元及第,但紧接着就被满门抄斩,打入天牢,更在三个月后遭人残忍虐杀,可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激了剑灵根。剑气冲天而起,直接灭杀了行刑之人。
原本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礼义廉耻,做的是风流名士的男主,至此彻底黑化,一举屠杀了所有陷害他的家族,走上了你伤我一分,我灭你全族的爽文男主路。
而冲天剑气也引起了修真界的注意,以为是重宝出世,修真者来到凡俗之中搜魂记忆之后,知道了原来是男主引起,以为男主是传说中的天生剑体,纷纷出动,找到男主想要收为弟子。
但通过检测后却现男主没有这样的修炼体质,连灵根也是五灵根,就纷纷离去,把男主放逐了,只有仙灵门的人把男主捡回去做杂役。
然而事实上男主却是剑灵根,是比天生剑体更加可怕的存在,真仙之下没有任何修炼瓶颈。
修真界根本没有人知道世间还有这种灵根存在,灵界也没有,所以才会检测不出,只有仙界有剑灵根的传说,也仅仅是传说。
仙府主人正是仙界的那位传说存在,根本没想过去找到一位剑灵根的继承人,所以才开启试炼之门,只要拿到令牌,任何资质都可以参与,哪里想到竟然会遇到临意。
思及至此,楚无青决定去救下临意。
若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一刻,也就暂时无法激剑灵根。
而没有激的剑灵根修炼度只比三灵根好一点。
虽然能勉强称上一句资质尚可,却不再是高不可攀,令世人不可匹及的存在。
而且他想做的不仅仅这些,他还打算带着临意去灭杀仇敌。不过可不是为了帮助他,而是要给其更深一层的折磨。
在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仰慕之人抛弃厌恶,以及在得到希望后被堕于更深的绝望之地。
而他要的,便是要让临意以为自己是来救他、带给他一切之后,再将他狠狠折磨,置入凄惨的境地。
摩挲着手中的飞行宝器,楚无青随手将其抛出,而后越于其上。
临意,是时候见一面了。
只不过这次,我才是你唯一可以攀附期冀的救赎。
楚无青低笑出声,清凌的眸子满是玩味的狡黠,看起来残忍而美丽。
“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临意啊,这就是我要带给你的,希望你好好享受。”
千里之外,俗世皇城之中,天牢之下,临意被关在最阴暗的狱室里不得见天日。
三个月前,他尚为天之骄子。
金殿之上,被圣人御口提名,言曰“龙章凤姿,芝兰琼华”,特钦点为状元郎。
可却在打马游街的前一刻被人逮捕入狱,满门抄斩。唯独他因被公主钟情,公主以死相逼圣人,方使他得以苟活下来。虽然仍被没入狱中,但好歹暂且保住了一条性命。
原本他以为这仅是朝堂上的一场博弈,只要挨过,便能柳暗花明,为家族翻案。可当他被提审时,才清楚的明白,一切厄运的来由,竟缘于一个修真者的贪念。
该修真者是一个落魄修真世家的后裔,因祖上遗留下来的一本残卷入道,勉强踏进修真者的大门。只可惜,天资不足,难成大器。此人修炼了一百多年,却始终停留在炼气二层,止步不前。一次意外,让他现临家宅院有灵气波动,且纯粹程度颇为不俗,不似凡物。于是便起了贪念,勾结大臣蛊惑皇帝,一起陷害了临家。
虽然此人在修真界,仅是个不值一提的蝼蚁,但在这个凡人界,却足以被封为“国师神使”,地位可跟帝王并肩。神使降下神谕,
帝王为了长生,为了仙术,自然配合。
男频修真爽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向从长相平凡的男主变成了各种高颜值,一剑封仙这本大爽文也不例外。男主临意是全文当中被作者描述容貌次数仅仅次于楚无青之人。
虽然被监狱折磨的双颊下陷,有点骨立形销,但临意一双桃花眼却依旧温柔多情,眼尾微微扬起,便好似一根钩子,一盼一顾,皆能夺人心魂。
破烂的囚服,已经涸的血迹以及肮脏的尘泥沾满,多日不得梳洗的长也纠缠成结。可纵然如此狼狈,亦无法折损他的风华气度,使得这监狱之中总是有人偷偷望向他。
“吃饭了,大状元”伴随着戏谑的声音,一只满是脏污的碗被摔在牢房门口的茅草上。过大的动作让其中的粥水泼出来不少,反而愈凸显剩下的浑浊。
临意依旧安静的靠在墙角没有移动。
苍白的指尖无力的落在地上,格外脆弱,可他隐隐绷紧的脊背却始终不肯垮下。
“啧”狱卒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已沦落凡尘。谁能想到这位枯瘦的少年,三个月前曾三元及第,金榜题名,更被皇帝点为太子侍读,要赐婚公主与他。
纵使是明经擢秀,天纵奇才,可那又如何
一旦落入牢狱,不过也便是和那些囚犯一个下场。
怜悯的看了临意一眼,狱卒用脚将碗往他身前踢了踢“别再端着架子,没有用了,仙师早已下了命令,再过一个时辰,便送你上路。”
“”临意始终沉默,不一言。纵使听到即将面临死亡的噩耗也丝毫没有什么畏惧的神色变化。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攥的很紧,指甲没入掌心,沁出猩红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