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御花园某处,有一数十丈宽的池塘,水清澄澈,水草丰茂,更有怪石嶙峋其中,群石交错间,形成一个小渊,所以此池名为龙渊池。
龙渊池下圈养着天下各国各种奇鱼,为了这些鱼,差点跑断了买办司的腿。里面有许多鱼太过稀有贵重,买办司来回跑了多次,钱财说礼,才带回一两条。
之所以大费周章,只因大陈国皇帝夏镇,心喜垂钓。
那种静心等待,突然一举而获的感觉,最令人难以自拔。
此刻,这位大陈皇帝,夏镇,正坐于龙椅之上,持竿闭目,不知是睡是醒。闭目状态下,依旧让人心颤胆寒,不敢不敬。
龙椅侧右边,一位老太监,皇宫的大内总管正佝偻身姿,时刻不停的望着龙渊池的情况,白眉之下的睛瞳,依旧如年轻人那般锋锐。
皇帝身后是无数宫女太监,数丈远,站于一排听候准备。
除此外,还有太尉司马须臾,跪在后方,默不作声。
在场的宫女太监,都不记得太尉大人跪了多久。
“咚。”
鱼漂惊动,那股细微反应传向被睡靠中的皇帝的手掌,皇帝突然双眸一睁,振臂一挥,那霸道之力,伴随着鱼线,把咬钩之鱼破渊拉出。
“嘭!”一条金色鳞甲,一丈之长的灵鱼咬着鱼钩飞舞在天。
扶光照射鳞甲之下,鳞甲的金光打在破水浪花,如同金珠洒落。
“嘭!”的一声,金色灵鱼被甩落在岸边,疯狂跳动。
皇帝夏镇满意的扔掉鱼竿,淡淡一句,“放回去。”
话出,后方的太监立即上前,把这一丈之长的灵鱼推回龙渊池。
夏镇回而来,看到跪地太尉司马须臾,惊异的说:“司马太尉!你怎么在啊?快起!快起!”
“谢陛下!”司马须臾缓缓起身,佝偻谦卑的身姿,不敢正视。
夏镇愧疚道:“太尉,你来了就让人喊醒我啊!你看看你,一把年纪,还跪地等候,伤了我大陈支柱,我于心何忍啊!”
“谢陛下关心,微臣也没有跪很久。”司马须臾如是说道。
面对皇帝如此言,这种话,司马须臾从不当真。
当真喊醒他,那就是破坏了他钓鱼的兴致,到时自己,怕是有何小事,对方都不会同意。
而且对方,说不定早就知道自己来了。
大陈皇帝,一位第九楼登堂的大宗师,岂会不知道,身后来人。
“爱卿,来寻朕,何事啊?”夏镇问道。
司马须臾再次跪地,哭泣喊道:“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夏镇皇帝一惊,“快快请来,太尉,到底何事?你说!”
司马须臾缓缓起身,一边擦拭泪水,一边泣声。
“陛下,犬子司马述出游绝州,拜访好友之时,被桐山派恶贼杀害!”
“我得知此事,悲愤交加,便派了家中门客前去讨个公道,谁知那恶贼不仅杀我门客,还扬言来京城杀我!陛下,您要给我吾儿做主啊!”
皇帝夏镇一听,面色大变,愤愤怒起。
“竟有这种事!此人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来京城杀我朝廷太尉!”
司马须臾泣声道:“那人名叫朱境空,自称是桐山派祖师。如今,已快到京城了。”
夏镇喝声言:“传我令,镇抚司前去抓拿,那叫朱境空之人!”
“是!”一传令太监应声,立即离开。
司马须臾此刻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多谢陛下!”
夏镇安抚道:“太尉放心,在京城,在陈国!谁也不能动我朝廷官员!”
司马须臾再次拜谢,就此离去。
皇帝夏镇看着离去的司马须臾,脸色微变,坐回垂钓的龙椅。
一旁的老太监,大内总管,向在场宫女太监令下,“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