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这件研究所奇奇怪怪的。名字就不说了,毕竟日本人致死都中二这件事全世界都明白。
但不管是佛系的工作方式还是目前看到的两个投资人,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不靠谱的随意味儿。
着实让人担心这个单位的它的未来。
等等。
这么说来,作为水产大亨的沢田先生看起来好像也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从沢田先生身上,完全看不到大企业ceo的忙碌感。除了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我好想也没见过有哪个看起来就像干练精英的角色去找他。
沢田先生真的还好么。
我一边走向茶水间,一边陷入了沉思。
不会是他其实已经破产了,回来也只是为了治疗精神上的创伤之类的
南野和幽助先生大概是有什么想谈的内容,一进办公楼就先去会客室了,我觉得可能是跟公司相关的话题,就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当然出于礼貌我还是翻了翻茶水间找了点茶水和坚果之类的零食送了过去。
南野先不说了,那位幽助先生看起来像是会喜欢这些的。
目送川平麻友离去,浦饭幽助好奇的翻了翻盘子里的坚果饼干。
“还有这些啊。”
“不够成熟的妖魔还是会受到原型影响的。”
南野秀一端起茶抿了一口。
“与其让他们一不留神把柱子之类的啃了,倒不如备一点坚果这类的临时去缓解。以前没有人类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人类,也是时候强制他们注意了。”
有了这样的考虑,再加上对川平麻友这个过去同学的了解,南野秀一才点头让人进来工作。不然换个人他肯定就把人配边缘然后用可以产生幻术的植物把人解决了。
毕竟对方只要求放一个人类在这里工作拿工资,又没有规定这个人在这里的工作内容。
“这倒是。有点压力,他们进步也会更快我看这段时间的评价都挺好的啊。”
妖魔们在黄泉研究所的事情是有定期评价的。这既是为了人类着想,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若是过多的受到本性的影响而成为潜在危险的话,那些咒术师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毕竟他们一贯的口号就是要扼杀在摇篮当中。
为了防止他们被咒术师干掉,研究所这边也会定期将不过关的妖魔送回魔界的缓冲带冷静冷静。
在过去,这种情况还挺多的。
毕竟人界有着各种各样对妖魔来说十分敏感的刺激,再加上妖魔们对自己的身份的紧张和对人类的警惕,稍不留神就可能会突然崩溃。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这句话不仅适用于人类,对于渴望普通的生活在人类社会的妖魔们也一样适用。某些角度来说,在日本这个地方当妖魔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呢。
浦饭幽助多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但却对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心灵上的事情是没有单一特效药的,所以他能做的除了维持魔界的安稳让它们不对人类社会产生负面影响之外,也只能建立黄泉研究所这样一个可以收容这些和平的妖魔们的地方了。
不过话说回来
“藏马你以前和川平小姐是同学吧,她以前就这样么”
他们确实是很努力的在维持啦,但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还遇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川平小姐还完全一点没有起疑心的迹象,是不是有点
“什么这样。”
“我是说对怪异事件这些事。”
“她对这些特别迟钝。”
南野秀一回想起上学时候的事情。虽然对方从没有表现出任何跟里世界沾边的迹象。单只说事迹的话,就会有这样的结果似乎也不奇怪。
南野秀一是个几乎不跟家人之外的人产生联系的人。对于同学的事情也很少会放在脑中。但有一件事,一直到今天都印象十分深刻。
而故事的主人公,正好就是过去的川平麻友。
那时候的母亲还没出院,班里的同学直到母亲住院就派了代表来探望。虽然对南野秀一来说这不是什么必要行为,但母亲对于有儿子的朋友来探望这件事却很高兴,所以他就放任几个同学在这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离开。
而那时候因为忘了东西而跑回来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川平麻友。
然后他就在医院的走廊上见证了迄今为止都记忆犹新的神奇的一幕。
一个咒灵跟在她身后,却几次都没能触碰到前面的少女,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被意外打断或者被躲掉。如果不是十分危机的情况,他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场无声的滑稽剧。
偏偏走在前面的川平麻友不仅不是故意的,甚至毫无察觉。
“只是迟钝么”浦饭幽助的声音响起,唤回了他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
“不,不应该说是迟钝”南野秀一摇了摇头,思索着应该如何才能更贴切的进行说明。
“那是什么”浦饭幽助好奇了,南野秀一不是那种说话吞吞吐吐的人,相反,如果是能说的事情,他都会说的很痛快。反之要是不能说,他一开始就不会摆出来,或者直接一句商业机密就打过去。
“我也还在观察有结果了会告诉你的。”
与其说川平是普通的看不到摸不到,他反倒是觉得是一种分割感一种被什么割离了违和感。
“不过不管怎么说,川平小姐现在在这里总归是件好事啦。”
浦饭幽助大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自然不会在这种细节问题上纠结许久。
总的来说川平麻友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带来的是积极的影响,那就足够了。聊完正事,接下来自然是快乐的私事时间了。
“说起来你跟川平小姐真的”浦饭幽助两腿一盘,摆出了吃瓜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