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杰着急忙慌的样子,谷芸还是信了几分,扑哧一笑说了句,“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跟我解释什么”,话是这样说,至于谷芸是怎么想的,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李杰看谷芸不再纠缠此时,安心了许多,从储物袋取出何荣的面具,戴在了头上,不一阵便变成了何荣的模样。
谷芸看到李杰不需要制作,就已经很诧异了,在看到是何荣后,眼中更是变得古怪至极。
这一刻,谷芸想到了谷霜和谷江流无意间的对话,说的就是当年书斋失窃的事,虽没有仔细去听,但是谷芸还是记住了一件事,就是贼人最后化妆成何荣的样子,去了趟库房,拿了些种苗之类的东西。
李杰这家伙看着易容手法娴熟,刚才树上伪装术也用的很溜,当年莫不是这个家伙怀恨在心,偷了谷家的东西吧。
这些是谷芸的怀疑,一想到李杰居然是个贼出身,还偷过谷家,谷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李杰越的有兴趣了起来,顺着这个思路想,李杰明明是炼气期二层的修士,但是救自己的时候,用的却是俗世武功,而且还很高深的样子,这家伙身上秘密不少,此间事了,倒是要好好挖掘一下。
李杰不知道自己无意的动作,居然被谷芸窥破了身份,此时兴高采烈的摸着脸,问谷芸易容的如何呢。
“挺好,何荣、俏芙蓉,这两倒也般配。”
何荣、俏芙蓉两人的那些事,在灵植山不算什么秘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杰解读的可就大为不同了,听后甚是高兴,张口就来了句。
“我也这么觉得,一会儿,你我假扮夫妻,你喊我···”
说到这,李杰顿了一下,脑中突然浮现出两个字“白辰”,便接着说道:“喊我白辰哥,我就叫你云儿,齐云儿,记住了吗?”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为什么要改名字啊?”
“你太出名,难免被人惦记,我其实倒无所谓,改了也有备无患吧。”
“好的,白辰哥。”谷芸忽然变得细声细语,酥麻酥麻叫了声白辰哥,差点把李杰的骨头酥掉了。
“对了,还有,你的型变一下,女子出阁后要盘头的,你把头也要盘起来。还有走路姿势,要慢下来,不能火急火燎的。”
“你光说我了,你脸这么白,手、脖子还是古铜色的,赶紧擦上些粉,还有说话,别老是小心翼翼的,弄得你像怕媳妇似得。”
李杰听到媳妇二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了出来。
谷芸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歧义太大,急忙解释道“假的,我意思是假扮的夫妻,不要是那种怕媳妇的···”
谷芸越描越黑,到后面干脆不解释了。
二人收拾一番,又换了身行头,李杰到还好些,谷芸的衣服全是特别扎眼的那种,没办法,只好李杰配合谷芸,从谷江林衣服中挑选了件合身的,两人站在一起,李杰又变成了少年老成的形象,谷芸则是那种强势“媳妇”的架势。
······
国师遇刺可谓是千古未有之事,要知道这可是齐国土地上,如果说诸侯遇害了,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国师可是有着禁军护送的,这才刚出羊城守备范围就遇害了,一众诸侯都感觉到天要塌下来了。
经历连年大战,羊城守卫力量本就削弱很多,诸侯若此刻出城,仅凭都尉府的捕快,根本拦不住的,但是诸侯一个也没走,大家都不傻,谁要是此时离开,必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静观其变更为稳妥。
羊城都尉沈鄂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握的白的骨节,暴露出沈鄂内心的愤怒,国师在羊城郡境内被杀,要责任在护卫军,不过,即便是出城了很远,身为都尉情报失察,依然难辞其咎,羊城都尉这个官职恐怕是不保了。
国师在树林外被杀后,沈鄂第一时间派出捕快,前去勘验现场,此刻,就在听着捕快和仵作的汇报。
“怎么样,查看过国师的尸了吗?”沈鄂问道。
“查看了。”捕快赵近答道。
“因何而死?”
“一剑封喉。”
“剑?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整件事情最怪的就是这点,看伤口形状的确是剑伤,但是伤口处竟然无一丝血迹,就像…”赵近回答的有些犹豫。
“就像什么?”沈鄂追问道。
“就像剑没有拔出来一样。”
“难道是剑气所致?”沈鄂猜测道。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剑气伤人,伤呈锥状,国师伤呈扁平状,明显是利器所致,此其一。其二,剑气出手需持续力,当时侍卫众多,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其三,剑气伤同样无法造成封喉封血的效果啊!”赵近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这么说来,尸的线索是一点没有?”
“也不算是全无,我们在验尸的时候,现国师右臂有一道擦痕。”赵近答道。
“擦痕···确实不算全无啊!”
沈鄂有些失望,当时的情况,已经一一核查过了,护卫们是众口一词,统领张合最先现的敌人踪迹,一路追杀下去,损失了十二名护卫,张合重伤,一共斩杀了二十二人。勘察尸体时,都尉府供奉的修仙者现,这些人大部分是修仙者,只有四人是武者。
这些人身上都挂着“自爆符”,一旦被杀,生机消逝的瞬间,就会引自爆,使得头颅炸裂,导致身份信息全无。对于修仙者的存在,民间的确是知之甚少,对于朝廷官吏而言,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句炼气期七层以下,武者和修仙者可以匹敌的话,不算什么秘密。
如此手法,只有修仙者中的死士才会用,可是,能豢养十八个修仙者死士的势力,天下间屈指可数,这些势力无一不是庞然大物,要动他们可以,但必须要有铁证,问题就出在这,铁证缺少最重要的一环,国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