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婴花不行,李杰便把主意打到了丹药上,从此以后,更是专读此方面的医学典籍,也找到了些丹方,大部分丹方都是大众货色,起些养生作用。
只有一两种,适用于修炼,其中一种药效最好,叫“醒神丹”,可惜里面记载的药草,听都没听过,还有一种叫“岐黄丸”,药草虽然同样名贵,不过金丹坊的药园子里还是能见到几种的,不过看管的比较严格。
诡异的是,这两种丹方,都出自于一本名不见经传的书籍,叫《周游猎奇》,讲述的是人物游历的奇遇,丹方不过是附带在上面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细心人,将它收录到了医学典籍里。
后来,李杰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岐黄丸,正是金丹坊每年供给的丹药之一,不过里面的药草年份要求极高,动辄十几二十年的,所以每年产量极少。
结果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药草年份对于李杰而言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丹方写了八种药草,李杰只在药园子见过五种,剩余的三种,金丹坊内一定有,而李杰又接触不到的药园子,就只有堂主和几位炼丹大师的专属药园了。
这些专属药园乃是金丹坊的重中之重,有专门的药童照料,还有护卫看守,就连进去下,都要经过搜身,根本不可能夹私携带药草出来,不过,李杰要的是三种药材的种子或者幼苗,到并非完全不可能。
贿赂,买点种子出来,先被李杰排除了,李杰身无长物,根本没有交换的资本。
托关系,自己认识最熟的就是廖一凡,这家伙胆子小,做事大大咧咧,办点小事还行,稍微出格的事都不敢,更何况这种事了。
当专属药园的药童···李杰被赵觉盯上的事已经传开了,如今那个炼丹师敢用自己。
晋升丹童,这条路最稳妥,李杰也有些把握可以晋升,可惜时间太长,一年一考,前段时间刚考过了,自己那时候刚看到岐黄丸的丹方,下次就是一年后了。
当排除了所有可能后,似乎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偷。
这个想法刚产生,李杰立马想到了空空门的“飞贼残卷”,里面也算集众贼之所长了,如果是偷重要机密、天材地宝,李杰这种毛贼似乎有所不足,若只是偷几颗种子,未必不能成功,当然,这一切,都要先“踩盘子”再说。
李杰按照残卷记载的一看二问三打探,观察着出入的都是那些人,药园护卫的换岗规律,旁敲侧击的问了些药园里面的情况,大概了解了药园里房屋的分布,在得到一切可以打探到的消息后,说实话,专属药园的护卫看似密不透风,实际上漏洞百出。
金丹坊不是什么重要机构,专属药园的草药,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珍稀无比,对于有能力偷盗赵家堡的人而言,实在是看不上。
这么些年来,从未听说金丹坊失窃过,也就养成了护卫例行公事般的站岗、巡逻,所以,混进去,偷点草药种子之类的,只要有心一点不难,难的是如何事后不被人察觉···
傍晚时分,快到专属药园的换岗时间,站岗的护卫时不时的看向食堂的拐弯路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此时,丹童冯子孝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着急忙慌的就往里面走,护卫看到是冯子孝后,伸手拦了下,习惯性的问道:“又忘了什么?”
冯子孝是出了名的忘性大,听后愣了下,一边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护卫,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东西落下了”,至于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愿说,还是忘记了,一点说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旁边的护卫经历的多了,显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放行,这名护卫接过腰牌,看都不看又递了回去,同时挡住的手也放了下来。
冯子孝再次恢复到着急忙慌的样子,顺着大路走了进去,离得护卫稍远一点后,眼中精光一闪,同时,放慢了脚步,不停的扫向两边种着的草药。
李杰研究空空门的残卷后,利用易容术,做了个冯子孝的易容面具,轻而易举的就混了进来。
之所以选冯子孝,一来,此人身形和李杰相仿,且都是穿青衣的内门弟子,模仿起来连道具都省了。
二来,通过观察,现冯子孝经常在饭点的时候,返回专属药园,就连护卫们都习以为常了,如果当时护卫仔细看一眼腰牌,会看到上面就是“李杰”二字,李杰敢如此大胆,赌的就是护卫不会看。
三来,李杰观察了冯子孝好久,连声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重要的是,冯子孝晚上有睡在药园的习惯,李杰正好可以借助他的身份,把种子带出来。
所谓的专属药园,其实是堂主和八位炼丹大师的工作区域,九人各占据一席之地,门口两亩地是公共药园,里面种植的草药不算珍稀,不过比起李杰照料的那片药园,还是要珍稀许多,九人都有自己的私人药园,里面种植的才是珍稀草药。
李杰进来前,并不知道自己所需的三种草药在哪里,所以只能沿途不断的观察,公共药园的草药长势不算太好,有些都萎靡了,这些年雨水不足,药草的收成普遍下降,也怪不得药童不上心。
李杰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公共药园靠里面的位置,长着片草药,正是岐黄丸的主药之一。
李杰有冯子孝的身份掩护,越谨小慎微的,反而容易引人怀疑,索性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拨弄着抖下几颗种子,扣在了手碗里。
“老冯,干嘛呢?”
忽然,主路上传来有些陌生的声音,此人看来和冯子孝比较熟悉,开口就是老冯的叫着。
李杰心中一惊,手上却是不慌不忙,头也不回的模仿声音说道:“这片草药的长势不行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入药了。”
那人听后嘿嘿一声,嘟囔了句“你就爱操这闲心”,也不再闲聊,朝着门口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