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两人扭头看去,现卢月如正带着沈夫人经过,忙喊道:“娘。”
“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用饭。”卢月如道。
“这就去。”
柳述拉着沈柯就往大堂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沈柯就下意识揉了下昨晚摔到的屁股。
沈夫人:“。。。。。。”
卢月如讪讪一笑:“姐妹,你看他们这事。。。。。。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咱们就。。。。。。”
“成亲,必须得尽快成亲。”沈夫人道。
吃早饭的时候,四道赤。裸。裸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们身上。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长辈们并不像昨晚那样表现得慌张又荒唐,而是不停地打量他们。
柳老爷和卢月如是越看沈柯越满意,而沈夫人的目光就复杂多了。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快吃菜。伯父伯母,你们尝尝这个,是金陵的特色小吃。”柳述热情地给他们夹菜,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昨晚让你们见笑了,但我以后一定会规规矩矩做人,你们都可以监督我!”
“我听你娘说了你们在乡下的事,自然也相信阿柯的眼光,你是个好孩子。”沈夫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交到他手里,“这是阿柯的祖母留给她孙媳。。。。。。阿柯的良人的。”
柳述惊讶地看着这枚玉佩,扭头看向沈柯,沈柯点点头,他立即喜笑颜开地收下:“谢谢伯母!”
卢月如在桌下踹了柳老爷一脚,柳老爷小声道:“我娘过世的时候,你还没进门呢,没留下什么东西啊。”
送不了这种情深义重的东西,卢月如只好走实在路子,回房搬了个箱子出来,往沈柯面前一放,解开盖子说:“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里面齐刷刷的摆满了金元宝,上面还有价值万两的银票,给沈家三人看傻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还没开始到谈聘礼嫁妆的流程呢。”沈夫人忙合上盖子。
“这不是聘礼嫁妆,不过是个见面礼。难得我们小五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我们送点薄礼,也是应该的。”卢月如说。
好一个薄礼!沈夫人有点晕眩。
沈柯:“伯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
“你若是想和小五在一起,就把这个收下。”卢月如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我比谁都知道小五是个混球。”
柳述小声:“还是不是亲娘了?”
“平日里我们也没什么时间管束过他,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快乐地活着,他肆意放纵惯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会吃苦,会自己开门做生意,会穿着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缝补衣裳,会帮邻居上街吆喝,照顾身边的人,会收敛起乖张的脾气,跟一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卢月如郑重地将箱子再次推到他面前,“我是给他生命的人,而你,是让他新生的人。所以这点东西也算是我的谢礼,谢谢你让他变得这么好,也谢谢你,愿意跟他成亲。。。。。。”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竟然慢慢红了起来,柳述猜到她是想到了关于自己的那个凶卦,只要自己没有安然度过十八岁,她就永远不可能放下心,因此对沈柯除了喜爱之情,更多的还是感激与抱歉。
“你就收下吧,这点东西,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柳述劝说道。
沈柯想了想,便道了个谢,大方收下了。
沈家原定是今日就要返回京城的,但没想到退婚不成,反倒成了好事,难得凑在一起,索性就多留一日,与柳家商定婚事该如何操办。
“聘礼我们都准备好了。”卢月如笑道,“小五一早就跟我说要娶阿柯,叫我回来准备好,没想到还真排上了用场。”
“这。。。。。。聘礼?”沈岩清微讶,颇有些为难,“就算是聘礼,也该是我们家来出啊。”
“对对对,我们准备的是嫁妆。”柳老爷马上打圆场,暗中给卢月如使了个眼色。
卢月如略一思索,就想到了其中关窍。差点忘了沈家在京中是门阀世家,倘若要把儿子嫁给一个商人的庶子,难免会被人耻笑。人家能不计较柳述的身份,允许结亲已经是幸事了,这点表面功夫还是得配合的,至于私下里。。。。。。她得意地瞧了柳述一眼,心道果然是我的好儿砸!
说完三书六礼,又接着讨论媒人和宾客的事。
“说到媒人,我倒有个提议。。。。。。”沈柯刚起了个话头,就被进来传话的下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