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什么都不会,偷偷告诉你吧,半个月了,我连篾条都削不整齐。”柳述神色悲戚。
“我知道,但是篾匠大哥说你做的竹蜻蜓很好。说不定你的能力还没完全被掘呢,也可能是你更适合做别的事,别灰心,是金子总会。。。。。。”
“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柳述醍醐灌顶,“你说得对,我这个人身上确实不能有太多的金子,可能我就适合当个窝囊废?”
沈柯:“。。。。。。?”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一会儿,张默阳又来拿功课了。
这两天柳述也摸清了沈柯的每日安排,平时是每天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镇上来,吃顿饭,张默阳就拿着功课过来让他做,直到傍晚再来取回。
现在因为他生病住在客栈里,沈柯不用回到村里,时间就充裕了许多,所以张默阳就来得越来越晚了。
这家伙一进屋就带着一身酒气,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功课,杵在桌边晃晃悠悠的。
沈柯担心他来个原地摔,把他按到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柳述眼皮一跳,盯着张默阳嘴边那杯茶水。
张默阳扭头:“看什么看?”
柳述坐在桌边,拖着腮别过头,正眼都不给一个,张默阳反倒嘻嘻哈哈地放下杯子,去掰他的脑袋:“我现你小子还有几分姿色,人也比柯深这大木头有趣多了。”
两人拉拉扯扯起来,沈柯上前去把两人分开,谁知道张默阳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还是看你比较顺眼,要不你来做我妹夫吧。”
沈柯下意识看向柳述,柳述甩开他的手:“差辈了啊,我可是你爹。”
“爹,你做我妹夫吧。”张默阳抓住他的胳膊,又醉醺醺地说,“你去见见我妹,她被柯深这家伙迷得魂都没了,柯深这穷光蛋除了有张脸,他还有什么好的?”
柳述和沈柯同时愣住,疑惑地看着这个醉鬼,两人对视一眼,沈柯摆摆手:“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说,你妹妹喜欢阿柯?”柳述把张默阳扶稳了,仔细问道,“消息可靠吗?”
“那还能有假,我妹妹都打算给这穷小子倒贴,送他去科考了!”张默阳凶巴巴地说,“爹,你可要为我们小妹考虑考虑啊!”
家丁把骂骂咧咧的张默阳带回家,柳述转头盯着正在铺床的沈柯,对方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连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他这个无关人士还会有点憋闷呢?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待沈柯出门去张家拿今天的功课后,更是快要郁闷到了极点。
“你在做什么?”慧伤推开门,就看见他扒在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赶紧冲过去将他拖了回来,“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剃度出家。”
“谁要出家了,我是在看阿柯什么时候回来。”柳述有气无力地往桌子一趴,宛如一条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出什么事了?”慧伤问。
柳述抿了抿嘴,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听完,慧伤摸摸下巴:“这是好事啊,张家小姐有钱,柯兄弟有才,般配般配。”
“般配什么呀,张默阳说了,他妹妹就是被他的外表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压根就不懂,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对方外表的!”柳述顿了顿,冷哼一声,补充道,“还得看看自己的外表!”
“张姑娘的外表吗。。。。。。”慧伤不禁回味道,“那也是顶好的。”
“你见过?”柳述好奇不已,“有多好看?”
“好看到我想还俗。”慧伤一脸庄重地说。
“。。。。。。”
喂,你别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种话啊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