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形？！”楚息痕惊了，“你不是一个人？”
他没听说过这个世上有妖怪啊？
“我是人！”灵夭有些着急，“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灵夭说完，闭上眼睛盘坐在地上。
楚息痕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他头上冒出来两只半圆的，毛绒绒的白色耳朵，而他原本的人耳朵却不见了。
他看到那两只跟灵夭那邋遢脑袋完全不在同次元的耳朵，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伸手去摸一下。
“这是老虎耳朵？你是老虎精啊？”楚息痕问道。
灵夭一泄气，耳朵就变了回去，“我不是妖怪，就是濒死的时候耳朵就会变，身上有会长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生下来就被父母扔到了福利院。
楚息痕没再多问，而是从商城里换了一堆洗澡的东西出来，甚至还有一个大木桶，“你先把自己洗洗，洗干净了我带你走。”
他对灵夭的能力很感兴趣，嗯，绝对不是因为那对耳朵太可爱，才决定把人留下的。
灵夭看到楚息痕换出来的那堆东西，当即就傻眼了。
“你的积分是大风刮来的吗？这么糟蹋？前面就是河，我进去洗洗不就得了？”随后他想到身上，双手护在自己身前，“你该不会是什么变态吧？”
他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脏，就是为了避免一些禽兽对他起色心，现在楚息痕不惜浪费积分只是要他把自己打理干净，这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你觉得我需要吗？”楚息痕白了他一眼。
灵夭小声嘀咕道：“那谁说得准啊，要是你就是喜欢长得丑的呢？”
“赶紧洗，不然把你扔河里去。”楚息痕跟他说道：“河里的变异鱼应该不会嫌你脏。”
灵夭这下不敢贫了，直接脱了衣裳跳进了大桶里。
楚息痕本来还想问问他需不需要热水的，结果这小子是真不怕冷啊？
“这不算什么，我以前总在雪地里睡，还拿雪当被子盖来着。”灵夭不怕冷，再艰苦的条件他都能活下去，就怕有人不让他活。
楚息痕见他这样，莫名有些感触。
他把衣服放到大桶边，自己走到火堆旁，背对着灵夭坐着。
桶里的灵夭一边清洗自己，一边盯着楚息痕的背影看。
有些好奇楚息痕此时在想什么？
灵夭洗干净从桶里出来，看到旁边放着的新衣服，突然双眼一热。
他都不记得他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洗完……”楚息痕回过头，想问灵夭洗完了没，却被他一头在昏暗的里也有些刺眼的白给惊到了，然后他就看到灵夭在偷摸抹眼泪，“你哭什么？怕我对你用强？”
灵夭周围悲伤的气氛一下就被楚息痕给破坏干净了。
“怎么可能？是我不小心把洗水弄到眼睛里了。”灵夭穿着合身的保暖运动服跑到楚息痕身边坐下，“我生下来头就是白的，怕别人觉得奇怪，就用黑灰抹黑了。”
他倒是想过去染，可惜他没钱。
“这样挺好看的。”楚息痕说道，主要是这样跟灵夭那对白虎耳朵才配套。
灵夭不仅一头白漂亮，他脸蛋也长得不错，就是过于瘦了，整个人完全就是皮包骨的模样。
“楚哥，你怎么一个人在树林里，你刚才在干什么啊？”因为楚息痕给的一套衣服，让灵夭对他有了点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