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自然”男人深深愣住,“这是和整个魔法学界作对啊弗琳达到底怎么教她的,怎么会”
“喂,别乱说,这和弗琳达没关系她一直试图把布兰琪引回正路,但那小丫头的固执性格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最终赌气出走也不肯低头弗琳达本来以为她走投无路,生活不下去了就会回法师塔,结果到现在都没有音讯只有松林树海的那盏魔法血灯能证明,她还活着”
“该死”男人不安地揪了揪领口,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请你告诉我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我派人去查好歹我现在也是代表国王的使者,就算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审问一遍,我也要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片刻后,火盆里的人形重新化作浓烟消散。
而远在巨磨城,城主堡的某个房间里,海事大臣史蒂夫却是连夜召集了许多人手,布置了一项秘密的任务下去。这些人,大多数是效忠于赫瑟尔家族的家族武士,但史蒂夫却给他们每个人一块王室使团的令牌,让他们能够便宜行事。
次日一早,沙之大竞技场入口处。
海伦托泽尔子爵亲自托着一个名贵红木打造的托盘,送到了披着斗篷的神秘少女面前,将盖着的布掀开一角,让她看清上面放着的几件东西。
“您昨天第一天比赛就十连胜,实力让我心悦诚服。”海伦子爵的声音无比恭敬,压低嗓音道,“这是我差人搜集并连夜送来巨磨城的装备,一根雪梨木打造的极品法杖,一颗能储存大量魔力的高纯度水晶球,还有一些魔力恢复药水,都是很高品质的,加起来价值接近四千金塔塔已经是托泽尔家族目前财力的极限”
“请您收下吧,有了它们,您今天将如虎添翼,战斗更有把握”
布兰琪疑惑的拉起一点兜帽,直视着黑眼圈中年男人的眼睛“您为何要这样不计代价的帮助我呢”
“托泽尔家族永远是您的附庸您如果拿到了这次大赛的第一名,几乎注定未来会成为亚传奇,而托泽尔家族也可以跟着沾光,重新辉煌起来”海伦子爵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脸上神色难掩激动。
“可是如果我输了呢”布兰琪又问,“如果我没能夺得第一,甚至没能进入前八呢你岂不是血本无归”
“那也没关系,您成为强者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能与不能的问题,我毫不怀疑这一点。”海伦子爵脸上充满自信。
“那好吧我收下了。”布兰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灰少女很快将几件精良的装备拿在手里,暗暗感受了一下,现的确都品质极高,然后对子爵点点头,重新盖好自己的斗篷兜帽,从选手通道走进了竞技场。
而等她的背影消失,海伦托泽尔却没有立刻走向贵宾区。
一个家仆打扮的人凑了过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一切证据都抹除了那就好”子爵松了口气,脸上隐现阴霾之色,“尤金这次算是白死了你回去务必叮嘱其他人,这段时间必须低调行事,那个教廷的老女人留在了巨磨城,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家仆很快恭敬应声离开。
而海伦子爵则是深吸一口气,脸上的阴霾消失,重新换上了谄媚笑容,大步走向贵宾区看台。
远在卡尔王国南部,建在毒沼和矮树林之中的一座破败小屋里,一位衣服和裤子都打着很多补丁的蓝色眼睛少女正专心缝着鞋子。
这间小屋年久失修,窗户都因残破而漏着风。
这时,门忽然“咣当”开了,更多的尘土吹了进来
少女连忙用手背挡住了风沙,从指缝里打量门口。
“珍妮奶妈您怎么来了”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是一位宫廷修女装扮的肥胖老妇人,少女马上惊喜站起,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犹如乳燕归巢一般扑过去,直接把小脑袋埋进对方波涛汹涌的怀中
“呵呵,我的好孩子。”老妇人慈祥抚摸着少女的头,“我从城里来,特意过来看看你,喏,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猪油酥。”
老妇人说着拿出一个油得亮的纸包,用深红的麻线捆扎着,递给少女。
“啊”少女喜出望外,颤抖着手接过,但终究没舍得拆开,而是踮起脚尖把它放在了旁边陈旧置物架的最顶层,收回手时,倒是把沾了一点油花的手指放在嘴里恋恋不舍地吮了吮,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
“为什么不吃一块呢”老妇人建议。
“以后再吃吧,我今天尝一点油香就已经很满足了。”
肥胖老妇人见状,有些心疼的把她抱紧“可怜的孩子,你在这里生活一定很苦吧。”
“没事的。”少女很懂事,一边享受着老妇人的抚摸一边喃喃道,“家族在这里的药圃总要有人照料,我一定会完成家族给我的任务的。最近几年,草药长势一直很好,害虫我也都定期捉走了。”
“不,傻孩子,你可以休息了。”老妇人轻轻摇晃她的身子,犹如摇晃婴儿的摇篮,甚至还哼起了歌,“有人会来接替你的工作,你不用再操心了”
“真的吗”她怀里的少女声音渐渐变弱。
之后更是没了声音,仿佛睡着了。
然而如果低头看,会现她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蓝色如同湖泊一样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厚厚的白膜,两行殷红血液从鼻孔里缓缓流下,身体僵硬,手脚冰凉,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呼吸。
“简,我看着你长大,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把家族任务完成得很好,托泽尔子爵也对你很满意。”胖妇人依旧摇晃着她的身子,“所以他给了你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把你的身份让给另一个人,一个对家族特别重要的人。”
“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所以你就在这里长眠吧,有这些你照顾了多年的药草陪着,你也不会太孤单”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片花的海”
老妇人哼完了一支歌,然后才慢慢把名为简托泽尔的少女身子在地上放平,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了破旧的林间小屋。
那一包油光亮的猪油酥,依然静静放在最高的架子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