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看向她,隔了一會兒,突然問:「你信命嗎?」
沒頭沒腦的,羨容覺得他很奇怪。
但這也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她很快道:「我信啊,因為從小算命的就說我命好,長命百歲,洪福齊天。」
秦闕:……
果然京城的算命先生都能吹。
羨容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說完看看他後背的方向,順口道:「改日我去太后宮裡問問,有沒有那種淡疤痕的藥,我給你弄點來?」
「算命的說我克妻,誰若與我成婚,十日內七竅流血而死。」秦闕平靜道:「郡主不如馬上與我和離,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羨容一動不動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好久,她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特別是他也不像是能開玩笑的人。
於是她便怒了,瞪向他:「薛柯,你什麼意思?是在咒我呢,還是威脅我?」
秦闕:「在勸你。」
這幾乎是他生平第一次勸人。
羨容氣不打一處來,看著他怒聲道:「行,你晚飯就別吃了,告訴你,我們王家人就沒有怕死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現在我就去告訴我爹,如果我死了,就讓你給我殉葬,把你埋我們家祖墳上!」
說著她便氣出去了,又吩咐外面的方方:「晚上別給他飯吃!」
她腳步聲遠處,秦闕面色平靜。
這便算,好言難勸找死的鬼。
羨容傍晚沒回來,王煥的院子裡飄起一陣燉野豬的香味。
太子果真派人將野豬送了過來,圍場的事算是就這麼彼此不滿、但表面滿意地過去了。
入夜時,南方天空亮起兩束紅色煙花,一束綠色煙花,倒是亮,但花形一般,不太好看。
這是秦闕埋在京城的暗釘給出的信號,紅紅綠,代表暗線這邊出了大事。
夜深,累了一天的羨容沾床便睡,秦闕自榻上起來,出了凌風院,從侯府院牆內飛身出去。
城內的茶館酒樓一半要打烊,一半還在開著,秦闕去了其中一個茶館,掌柜將他帶到裡間,那兒已有個中年人在候著,見了他,立刻道:「殿下!」
此人是他在北狄物色的大齊人,名霍簡,潛伏在京城已有十餘年,是京城暗釘的頭目。
秦闕到裡面桌前坐下,問他:「出了何事?」
霍簡回答:「安插在北衙禁軍的人叛變了,秘密見了太子府的人。」
這也不算意外,只是能安插進禁軍的暗釘,當然是花了許多年經營,費了許多精力培養,這樣一來,心血白費。秦闕問:「他大概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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