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让她的儿子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但凡徐云若有的,我都要在她儿子上讨回来。
我要把她的儿子养大,然后再杀了他,
我要让你不仅痛失你所爱,十多年后,还要再经历一次痛失你与你所爱的儿子。”
说完,她轻飘飘扫过眼神来,看向昭元帝,
“就像此刻,你精心培养的儿子,悉心栽培多年,却一朝命丧,
难过吗?痛吗?
我偏要让你痛到极致。”
昭元帝:“你简直恶毒!”
“恶毒?”江皇后笑得疯癫,“你有资格这样说我?你说我恶毒?可仇恨的这把刀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她看着昭元帝,眼神从开始的飘忽,到最后一点点加深,最后成了滔天的愤恨,
“我的确恨她!可你知不知道,比起恨她,我更恨的人是你。”
江皇后冲上前来,扼住他的领口,死死地盯着他,
“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恨她!
可你却故意要恶心我,你无视我的丧子之痛,居然让我去抚养她的儿子,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给我。
你将裴瑾修安排在我名下,无非是为了他将来考虑,给他嫡子的身份,给他拥有更加顺理成章的名分,
你所作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裴瑾修,为了徐云若,
你轻贱我,无视我,羞辱我,
我如何能不恨!
我恨得恨不能啖汝之肉!”
昭元帝冷笑,看她的眼神冰冷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原来这些年,你都是这样想的。”
江皇后:“难道不是吗?”
昭元帝看她,眼里只剩嫌恶,
“你以为朕让你抚养瑾修是故意羞辱你?
真是可笑!你憎恨至此,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求的。”
江皇后不信,“你胡说!”
昭元帝:“是江卓临死之际说你宫中寂寞,希望有一子可以抚养。
朕原本属意让你抚养七皇子,
可江卓求了朕许久,求着朕让你抚养瑾修,
说哪怕只是记在你名下,也不至让你受人轻看。
他存的什么心,为的是什么,朕不信你会想不明白。”
只怕江家出了位皇后还不满足,还期盼着将来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后,继续弄权,继续维护江家的地位。
江皇后一点都不信,“你胡说,你在胡说,我父亲怎会如此!”
“自古社稷立嫡立长,嫡子不在,长子优先,
江卓一生弄权,又擅长揣度朕的心意,他的话存有私心,无非是为了你的将来考量。
狂悖,专权,贪墨,僭越,自恃功高,肆意任用亲信,打压朝廷官员,
他的罪名无论哪一项都足以全族背负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