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跟来的人也附和,“既然你都让你家丫头学了,那我家丫头也添份力,咱两家一起,也能搭个伴。”
“我看行。”
七天时间过去,苏窈开设女子学堂有了些知名度,人数渐渐增多。
在江姝言参与后,魏良媛和李美人,孙美人也参与了进来。
在她们看来,整日在东宫无所事事,有件事情做也好。
更何况,还能多得一份例银。
江姝言教的是写字和算数,孙美人在这方面也有所研究,魏良媛的刺绣学得好会教刺绣,李美人擅长美食,教了厨艺,而苏窈,就负责给钱。
不知不觉中,女子学堂因为独树一帜,在京中出了名。
这日,众位官夫人笑着谈论,在看到江夫人时,笑容更深了,其中一位夫人问起,“江夫人可听过女子学堂?”
正月到了月尾,眼见春日到,官员女眷会以游玩赏乐为由设宴。
“女子学堂?”江夫人否认,不解,“那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随即又扁了扁唇,讥讽,“咱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子女何必去外面寻学堂,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岂非荒唐。”
但凡求学,家中都会有专门的先生,谁会跑出去抛头露面!
江夫人的话一出,周围人笑容更明显了。
对面的官家夫人笑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偶然路过时,隐隐瞧见一人,像是江二小姐的模样。”
江夫人眼角猛的一跳,面色一僵,笑容顿时不见了。
扶了扶髻,那位夫人继续笑道,“想来是我看错了,如今江二小姐贵为太子嫔,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见着。说来也是,闺阁女子,富家千金,只在府中相夫教子就好,何必出去抛头露面,若只为一点点银钱,实在是不值。”
说着,又叹息,“也不知道那女子学堂是何人所开,如此背道而驰。可见,是品性不佳,狂悖忤逆之徒。为人父母,责任重大,更是要时常教导,否则,疏于管理,子女德行有亏,终会害了自己的名声。”
江夫人心脏跳得很快,憋红了脸,整个宴会上不在状态。
她一心只想着那位夫人所说的与江姝言极为相似的女子。
若江姝言真的如此抛头露面,那她这个当主母的脸往哪搁?往后在这些官员夫人面前再也提不起头了。
在打听到女子学堂的地址后,江夫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极熟悉的身影。
江夫人气得抖,大喝,“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姝言没想到江夫人会来,在惊讶过去,先行礼低唤了声,“母亲。”
江夫人气得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狠狠道,“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你身为东……”话到嘴边,却碍于在外只得忍住,看向江姝言的眼神更嫌恶,“如此不自重,在这里抛头露面,害得我被官家夫人耻笑,真是丢尽我江家的颜面。”
说着话,江夫人越说越恨,抬手就要接着往江姝言身上打。
在场的不仅有江姝言,还有被江姝言教习的女学生。
年纪不等,最小的有七岁,最大的有三十多岁。
她们看到一个贵气夫人进来,抬手就就直接打了她们的女先生,二话不说就站起来,团团围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们先生!”
有的胆子大的,直接把写过的字团成团,往江夫人的身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