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一体,既然如此,她就应该恪守妇德。与您私下来往,实在不妥。这样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您又何必在意。
依奴才的意思,如果她能早早死心,也挺好。”
“闭嘴。”
向来对人温声细语的裴星衍呵斥一声,
“看来真的是我平日太纵容,竟让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是何品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许你对她说一句污蔑她的话。”
随安跪在雪地里,“殿下,赎罪,是属下僭越了。”
裴星衍垂,看落在掌心的步摇,心口钝痛。
她……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等了那么久,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是他不好。
终究是他不好。
总是错过。
另一边,苏窈浑浑噩噩回到了东宫。
她的裙摆和鞋子都湿了。
在室外等了太长时间,身上都冻僵了。
到了马车上,马车上备着暖炉,她冻得僵冷的身体缓和了许多,身上沾的落雪也化了,湿津津地往身上侵袭。
等下了马车,往同心殿回来的这段路上,又是一冷。
被北风一吹,感觉都能结冰了。
到了同心殿,一暖和起来,冰又化了。
宝蓝看到她的状况,惊慌,赶紧吩咐人去准备沐浴的东西,扶住苏窈,
“太子妃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苏窈:“……”
她不知道怎么说,感觉挺一言难尽的。
浑身冻得僵,好不容易暖和起来,抬手都费劲,就由着宝蓝在身边收拾。
宝蓝帮她把髻散下来。
苏窈坐在梳妆台前,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目光一停,随即站起来,摸了摸头上,惊呼,
“我的步摇呢?”
宝蓝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了两秒,
“奴婢没见您带步摇回来啊。”
今日太子妃出去的时候,的确带了跟海棠花样式的素银流苏步摇,但回来的时候,她没看到太子妃戴着。
苏窈喃喃,“我的步摇掉了。”
应该是刚才从裴瑾修怀里跳下来的时候,动作太大,不小心掉下来了。
那就是掉在花月楼门口了。
她要把步摇拿回来。
想到这儿,苏窈也不管身上还湿着,直接往殿外走。
正好跟迎面而来的裴瑾修撞了满怀。
裴瑾修已经换了衣裳,看她的狼狈,拧眉,
“怎的衣服还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