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温盈缓过劲儿来,又或者说是还没等常钰找上门去,秦广王就已经来了。
并不是去常钰的办公的地方,而是直接上门的那种。
听着饿死鬼的话,正在给常钰整理衣衫的温盈手一顿,轻微的颤抖着,眼神不自觉的带着怯懦,“常、常钰……”嗓音干涩。
和她的紧张不安不同,常钰反倒是没事的人的那个,依旧是有条不紊地扶着她在镜子前坐下。
如同之前不是个早晨般,拿起化妆品。
不安的看着镜子里的常钰,“真的没有事情吗?”
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
她真的不会给常钰带来麻烦吗?
“不要怕。”只字不提秦广王正在下面等着的话。
秦广王怕是憋了一个晚上的火气呢,正是火大的时候,这个时候顶上去做什么,上赶着找骂吗?
等到常钰扶着温盈下楼的时候,秦广王的脸色难看至极,但是情绪却平稳了许多。
看的常钰不由得暗自点头,赞许自己的做法。
秦广王看温盈的眼神像是那种,忠臣看到魅惑君王的红颜祸水,嫌恶,嗤之以鼻,甚至是不屑。
不动声色地将温盈挡在身后,“如果是来为芬芜叫屈的大可不必。”
她不认为芬芜有胆子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芬芜告诉秦广王的必然是昨天掐头去尾的事。
“淮阳君是要包庇她吗?”秦广王的火气噌蹭的往上冒,“有无想过若是陛下知道该对淮阳君有多失望!”
“你连你自己后辈都教导不好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本君。”常钰很是诧异的看着秦广王反问道。
庄园外传来汽车鸣笛声,常钰看向外面,“证据来了,你看好。本君还等着你给的交代。”
进来的鬼有点多,言行捆着芬芜推搡着她入内,知行手里拿着略厚的文件夹,身后跟着呈阅。
常钰看向芬芜朝着言行招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淮阳君芬芜有些害怕,明明淮阳君看起来那样的温和。
在芬芜近身之前,常钰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温盈,她的脸色还有些白,眼神有些昏昏欲睡地迷离。
端起桌上略凉的药汁,扶着温盈往楼上走,“去书房。”
将眼眶有些泛红的温盈送回房间,喂了她喝药,掖了掖被衾,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去处理点事情,等我回来告诉你结果好吗?”
如果不是温盈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她也不会选择回来,必然是要看着事情水落石出的。
“好。”
到书房的时候,所有人都等着她了,秦广王面前摆放着的纸张很是凌乱,想来上面的内容他已经看到过了。
常钰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很是散漫地坐下,然后朝着芬芜招手,芬芜被绑住了手看到这样温和的淮阳君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什么芬芜想到一句话,虽然很粗鄙,可是用在此刻却觉得很合适:会咬人的狗不叫。
淮阳君越是温和不动声色,芬芜就越的害怕。
可是由不得她不上前,她被背后的言行往前推搡着,“不,我不去,我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