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掌下女子微凉的面容,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擦拭而去。她的眼神坚定无比地执起女子的柔荑,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指尖。
“我会一直爱阿盈,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阿盈的眼神太过无助、不安,看到这样眼神的常钰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疼。
她们的身份不对等,甚至是形成巨大的反差。阿盈,魂魄不全有她的责任,她害怕现在是因为自己而忽视这个问题,更害怕以后的阿盈会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么的严重而怨恨她。
更害怕此刻的阿盈只是因为习惯了自己的存在而对她产生了近乎爱的依赖,一旦温盈碰到真正喜欢的会将她丢开。
更害怕温盈以后会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哄骗于她。
这些想法就像是柔弱且难缠的菟丝子,攀附在她的心上,并不能占据很大的位置,可是却也让自己无法忽视它。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喃喃自语着:“可是,我知道我喜欢阿盈,想让阿盈成为我的妻子。”哪怕是以后阿盈会因此而怨恨自己她也想娶阿盈为妻。
爱是私欲,是占有,亦是惶恐。
她虔诚地在女子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温盈忍不住的蜷缩着手指,那清冷的吻落在肌肤上便是滚烫,犹如熊熊烈火不断的燃烧攀爬,一直将她整个鬼都点燃至全身烫才算完。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说话有些艰涩,“我想成为常钰的妻子,和常钰在一起。”哪怕她蠢笨。
常钰握着女子的从衣领进去放在心口的位置,朝着女子露出淡淡地笑来,然后按压着女子的手用力。
从不解到吃惊然后是惊恐,温盈不断的往后退缩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常钰握的太紧,让温盈根本挣脱不开。
鬼的指甲都很尖利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划破任何的东西,就算是肉体肌肤也不在话下。
她的指尖冻的麻木,僵硬,连蜷缩都做不到,有什么东西滑落她的手背。
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柔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可是温盈知道这并不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而是一直都待在这个地方,可是现在自己的手轻而易举的穿进她的胸膛,指腹触摸到的最冷最软之物便是常钰的全部。
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手撑在床上,摇头:“不要,常钰……”
她恍惚间好像意识到常钰要做什么,不断的抗拒着。
那东西很小,小到被她的手握在其中,可是它的分量又很重,重到温盈的手一直在颤抖几乎是要接不住它。
它的颜色比不上还活着的时候那样鲜艳,颜色略显暗淡,但是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
血红色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情不自禁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它托在掌心,犹如捧着她的至宝,小心备至。
细碎的呜咽着,连眼眶里的泪水滑落都没有去擦拭。她的呼吸像是被热水侵蚀了一般温热的,滚烫的,像是要将她烧灼。
翕动的唇瓣,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去,轻柔地在它上面落下一个吻来。
常钰的指尖忍不住的抖蜷缩着,只是她依旧是坐在那里,半分多余的动作也无,只有那蜷缩着忍不住攥紧衣袖的手将她的情绪出卖的彻底。
酥酥麻麻地颤栗像是有电流游走般,从那里传来快又猛烈的席卷全身,那阵阵酥麻感让她止不住的颤,头皮麻。
捧着常钰的心的温盈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常钰,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安静又乖巧的心脏捧到常钰面前,“常钰……”
如清风般淡然地姿态,将她的手给推了回去。
让她的更加的迷茫,不知所措,她捧着常钰的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局促不安地叫唤着常钰的姓名:“常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