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雾似的床纱在昏暗的月色下出粼粼流光,床榻之上传来隐秘而喑哑的泣音,声音破碎而哽咽:“不行的,常钰……我、做不到……常钰……”
汗水自下颌滑落没入身前,常钰的眼睛隐隐红,眼神越的暗沉,就像是隐忍蛰伏的野兽。
胸口随着呼吸间剧烈的起伏着,跪坐在一旁的女子的脸色通红,浑身泛着粉,眼眶里含着泪水,鼻尖红红地,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的手搭放在身边女子的身体上,如墨的长在床榻之上铺散开来,如同瑰丽妖艳的女妖,低声喘息,沙哑地嗓音低的不像话,滚烫的汗水自额上滚落。
“乖乖,我的乖乖,亲亲我好不好,亲亲常钰……”沙哑的嗓音带着诱哄。
跪坐在那里的温盈在听到常钰沙哑难耐地嗓音的时候终于有了动作,如同小狗乞食般,半扑在常钰身上。
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两具身体皆是颤栗着的,小心翼翼地,如获至宝般爱怜的。
湿漉漉的吻没有一丝一毫的章法,胡乱的亲吻着。唇瓣相贴,呼吸缠绕。常钰身上的冷香几乎是将温盈整个鬼都包裹住,温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她一贯是个躲懒的。
从前躺在床上的那个一直都是她,她是被迫承受的那个也是躺在常钰身边享受的那个,如今换成自己。当常钰冰冷的唇瓣触碰她的时候,温盈瞳孔骤然一紧,快的收回来,甚至是还不小心咬到了常钰的唇角。
就算是小鬼也会被稍微厉害的鬼所捕食,更别说是常钰这样的大鬼了,从伤口往外逸散的磅礴鬼气让温盈痴恋,可是她却也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她的头并没有常钰那般的长,只到背部而已,再加上她经常盘绕处各种复杂的头,以至于她的头微微卷曲,就像是烫过的一般。
如同浮软的海藻膨胀,两鬼离开之时,唇齿相依地唇瓣间牵出一条银丝,随着温盈的远离而断裂。
常钰躺在床上,如同被海水拍到岸上的鱼剧烈的喘息着,双眸赤红满是情欲之色,扶在温盈后背的手不住地流连着。
肌理微微收紧后背的那只手不住地在捣乱,让温盈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有些痒,又有种隐秘的舒服的感觉。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呼吸又渐渐地乱了,她的眼尾渐渐红,呼吸越的急促,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而找不到宣泄口,那种被情绪所支配的感觉让温盈不安。
从笼子里跑出来的狼哪里是一点儿肉沫就能喂饱的,怎么可能只要一点肉沫就回笼子里呢?
手掌按压在脊背,温盈被按压下去,唇瓣触碰到身下女子的肌肤,她身上的那种香味儿越的浓郁几乎是让她脑子晕乎乎的,不能自控。
微凉的湿濡让常钰浑身一颤,手抚摸上女子的头,不自觉的收拢,声音有些抖,忍不住的出声。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灼一般,烫的厉害。她的手有些颤抖,抚摸的时候不那么流畅,但是仍然是在按照记忆里常钰的样子在抚慰着常钰。
手指上隐隐泛着银色的水光,也不知是汗水亦或是其它。泛着红的眼眸像是要将身下的女子拆入腹中一般。
她低下头在女子收缩的小腹上落下一吻,轻轻地呢喃着:“好喜欢,好喜欢常钰,阿盈喜欢常钰……”
双腿跪的有些酸,温盈犹如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再度欺身而上。湿漉漉的吻落在了常钰地眉眼,边吻边说:“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常钰是我的……”
那湿濡的吻从眉心一路吻下,直到落在了那如饴糖般百吃不厌的唇瓣上,轻轻地舔舐着,含着,细细品尝。
空气里散着腻人的味道,旁边燃着的香线已然熄灭,可是房间里的声音并未停歇。
如花美眷,面如桃艳,温盈睁开困顿朦胧的双眼,睨着常钰,唇瓣隐隐抖,声音嘶哑:“为什么?”
像是很不理解一般,看着那面色潮红,身上红痕若梅花的女子站立在旁边,甚至是还从旁边拿了衣衫将自己包裹住。
她……
自己这般没用吗?
说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双腿的肌理隐隐颤。
奶白色的汤池之中,常钰抱住温盈,她的脸泛着粉色,当视线触及自己身上的青红交织的痕迹时几乎是红着脸不敢再看第二眼。
“呵。”常钰低声轻笑,温盈的头越的低,常钰扶住温盈地腰身往自己身边揽,俯身下颌抵靠在温盈的肩膀上,声音犹如惑人的女魅:“都是阿盈的,阿盈自己不喜欢吗?”
温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看着常钰半晌不说话,更准确的来说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常钰……”温盈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显的她很好欺负。
常钰怜爱地吻了吻女子的嘴角,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问了一句:“阿盈还难受吗?”
如冰的指尖从女子的脖颈往下滑落,视线也慢慢地夹杂了暗火,温盈的呼吸一颤,抬手按住常钰作乱的手,摇摇头:“不可以常钰,不可以,宝宝……”
湿濡的唇瓣含住她的耳垂,温盈呼吸一滞,满脸通红,浑身颤栗不止,几乎是带了哭腔:“常钰,不要,不可以的常钰……”
那种浑身酸软又酥麻的感觉让温盈头皮麻,双手被常钰握住不得挣扎,女子无助极了,不住地喘息着,血红色的泪水不住地滑落。
薄凉的唇瓣从耳垂至脖颈,细细的咂吻着出引人遐想地声音,温盈听着耳边那被无限放大的声音,哭的越的厉害,浑身颤栗着如果不是常钰她可能就已经瘫软滑进水池中。
“没有关系的乖乖,我们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的。”轻轻地舔舐着,引来女子的颤抖。
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破碎地断断续续的哭腔,不知道持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