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温盈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里里外外都跑遍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不由得有些烦躁。
在大厅久等不见温盈下来的常钰进来就是看见温盈在翻箱倒柜。
“阿盈,你在找什么?”
“常钰,你给我的坠子不见了。”她的脖颈上空落落的,没有见到那白玉坠子。
偏巧温盈也不记得自己把它放在去哪了,她记得自己好像没有把它摘下来,可是怎么会不见呢?
常钰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东西,那东西虽是凭证,但是她已经不用那个了。所以并不是很重要,但是那东西挂在温盈身上,能够保护温盈,而且但凡有眼力见的都会见微知着。
看到温盈懊恼的样子,常钰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从里面拿出来另一串项链,上面是颗颗圆润光滑泛着粉的珍珠。
温盈身上穿着雪白色的裙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头上戴着及腰的白色长纱。这是一套花嫁款的洛丽塔,华丽异常。
就连温盈的手腕上也被常钰戴上了一串珠子,那串珠子让温盈有些不喜,想要抗拒,“常钰,不好看,不要戴。”
这串珠子跟她今天穿的裙子不搭,她不喜欢。
常钰安抚性地摸着温盈的头,她的头尽数被挽起戴着好看的花朵以及珍珠饰品,像是待嫁的新娘,乖巧,美丽。
“听话,这个不能摘。”她将温盈手腕间的白色花环遮挡住那串珠子。
温盈说不好看,她不许温盈摘,却也给想了个办法将珠子藏了起来。
温盈坐在车里昏昏欲睡,几次看向窗外,“还没有到吗?”怎么今天这么久,还没有到去往阳间的关卡。
她不知道的是,她们已经不在冥界,不知何时已经入了阳间。
车子停下,温盈看到了不远处的咖啡厅,那是钟林的事务所。
她睁大了眼睛,趴在窗户上看向外面,街上的行人还在,她的手心湿濡,不知所措的看向常钰,眼底透着迷茫,“常钰?”
不安极了,只是叫着常钰的名字。
常钰从车上下来几乎是抓人眼球,一身古风古色的长袍,矜贵异常,还有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几乎是说她是明星都有人信。
不,不对,应该说是比明星还好看,这张脸拿出去吊打一群人。
她就站在那里朝着温盈伸出手,这是她来送温盈的原因,温盈想要的自由她应允她。
或许温盈有了自由,就会不再将她视为所有。
她应该高兴的,因为那样的话,对她对温盈都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有些烦躁。
温盈有些不安,就缩在座椅上往后退。并非是惧怕常钰,而是惧怕外界的一切,她感觉到了常钰的不同寻常,可能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阿盈不要怕,出来。”常钰就站在那里伸着手等待着温盈。
鬼之所以是鬼,是因为他们早已死去,活着只是灵魂。
这样的常钰就像是当初在冥界让她感受冥界的阳光一般。
而这一次同样的,常钰就是让温盈来感受阳光的。
温盈眼巴巴的看着常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常钰不由温盈拒绝,已经握住温盈的手,“我在你身边,怕什么?”
这话给予了温盈莫大的勇气。
不远处的咖啡厅里,钟林站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切。
她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如同雨后绽放地花朵般娇俏。
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毕竟阳间的阳光给予她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