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法锄破空,临击实闯入者头颅前,余筏觉得眼熟,连忙收招惊叫。
预估错误,他强行收力,变招。
巨大的反冲力,反而让他自己受了点暗伤,吐出一大口鲜血,喷了对面金刀门弟子一脸。
临时改换锋利的锄刃为锄头,再强行改换了点方向,余筏一锄敲在突然闯进来的骆少安头上。
他自己受到强行收力变招反冲,吐血后,跟他一起滚落在地,打翻了牢狱中的刑具,火盘。
“啊……”
骆少安惊恐的惨叫着,在这阴森的牢狱里突然见到几年未见的同门,吓得肝胆欲裂。
当场就失禁了。
翻滚中,本能的紧紧抱着余筏一起滚了好几圈,在他背后抓出几道红痕。
不是他不想借着情势不明立马反击,而是不敢。
现在余筏受到反冲受伤,情况并不严重。
时隔这么多年,他现在起码是筑基以上的修为。
没下药制住他前,他可不敢乱来。
从以前传来的一些消息,他可对这个老对手熟悉得很,知道他的肉身防御能力强过他的灵修修为,不是他能轻易制服的。
何况进来时过于大意,他的武器还装在空间袋里,来不及拿出来。
仅靠肢体攻击起码筑基修为的炼体修士,更是形成不了多少伤害。
他不想找死。
看着这昔日的对手,余筏本就生厌。
临时变招还害自己受了重伤,更加恼火。
以至于翻滚中也不忘狠狠的盯着对方。
弄得本就心虚的骆少安心跳如鼓,以为事情败露,闭目等死。
等了好一会,终于停下,余筏嫌弃的一把推开他。
砰!
他用力稍大,让骆少安一头又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在他头、背,又撞出两个大包。
撞得骆少安眼冒金星,吓得直打哆嗦。
小小的牢狱里,空气本就不够通畅,骚腥之味,更浓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
余筏皱眉紧盯着他,心里隐隐有不好想法。
这时才想起他突然闯入的行为有点可疑,而不仅仅是差点受到攻击的害怕。
“我,我,我……”
骆少安抬头,见余筏眼神越来越凶狠,害怕的低下头去,仓促间没能想到好的借口。
“想不出来?”
余筏迈步近前,举锄欲劈,“那你就是这样对付我朋友的罪魁祸了,那么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我们以前是同门,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要不然掌门老祖会让你好看的。”
骆少安坐倒在地,以手撑地,手脚齐用的往后爬。
“掌门老祖?”
余筏回想记忆中有点变得模糊的金刀门掌门的模样,脚步停止。
“她,她这副鬼模样的突然跑来,再加上防山城刚刚受了兽潮,防范过严,我们怎么敢轻易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骆少安眼珠子转了转,越说思路越清,胆子渐渐的大了,“为防出现意外,只好先把她锁在这牢狱里,等确认清楚后再放人。
当初,你又不在她身边,我们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你朋友。
以为她只是夺舍的凶兽。”
兽潮,凶兽夺舍?
有这种能夺舍人类的凶兽么?
余筏听了几个关键词,不大明白近些年防山城生了什么,皱眉瞪着骆少安,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有心想替赵玉仙报复回去,又不知昏迷的她到底受了什么罪,该不该报复。
思量了好半天,余筏黑着脸问道:“最近这些年防山城这边生了什么,这边又有哪些人在?”
“三年前,不知道海兽群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