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水了你还不停的说,真要渴死啊。”
后面的人警惕的提前告知,“我告诉你啊,我陪你聊着,把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可没多余的水卖你!”
……
倍受打击的少年顿时蔫了,愁眉苦脸的揉了揉脸,佝偻着身子望着前面的余筏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以这家伙不辞辛劳,背着这么大一只箱笼,里面带的水食应该不少,绝对是那女干滑的投机背篓商。
就是抓着这种情况,想尽可能多赚一笔的人。
觉得自己猜对了原因,找到解决眼下危机的办法,他一下精神了很多:“喂,前面的兄弟,我出钱买你的水,多少钱一袋?”
……
余筏箱笼被拍,确认这家伙又找上的是自己,没好气的回答:“一两!”
“这么贵!”
旧绸衫少年听得跳脚,放弃了找他,转身去问其他人。
只是和他隔得近的少年,没准备打算卖水,准备的不够多,自己喝都够呛,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没人愿意卖他。
询问未果的他,只好继续拍前面女干商的的箱笼,有气无力的道:“一两银子给你,这水我买了。要满满的一壶水啊,你可不能拿自己喝了的来骗我!”
“谁说一两银子,我说的是一两黄金!”余筏头都懒得转头,不屑的回答。
他赚钱一向是用抢的,正经交易的机会,不多。
除了购买日用品,这个是隔段时间必须要做的。这是花钱,也不是赚钱。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你这黑心女干商!”
余筏暗道还是真抢钱来得更快,还不会像他这么磨叽!
绸衫少年惊得大呼,惹来一片目光看了过来,包括台上躲在帐篷下闭目养神的修士大人。
那如刀的眼神射来,吓得他连忙捂嘴摇头,表明自己不是来故意捣乱的,只是被人吓到了。
幸好台上的修士只是瞄了他一眼,没管他声音尖锐的有点扰人,很快又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他们对待赶来测试的少年,还是比较宽待的,谁知道人家以后会不会就成为自家的师弟。
也许人家天赋好,后来居上,到时再找自己麻烦,又该怎么办?
在他们旁边维持秩序的士兵,听到这边吵闹声,知晓缘由,倒是想做下这个生意,只是职责所在,又怕被台上的修士和城主等官员现,身形晃了晃,到底没敢动。
本来还想解释下,看到闹得动静过大,余筏耸了耸肩,懒得理他。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天近晌午,天热如火汗如雨,蔫巴巴的旧绸衫少年,已经渴得嗓子冒烟。
明明前面排着队伍不算多了,他多等一会都坚持不下去,苦兮兮的再次拍拍前面的箱笼:“兄弟,一两银子一袋水,半袋也行,行行好,我真要渴死了!”
被他烦得不行的余筏很想回头暴揍对方一顿,可有修士和士兵的镇压,让他不敢乱动,恼火的皱着眉头,装作没听见。
再三乞求无果,蔫得不能蔫的旧绸衫少年也有了点怨气,再渴也没再求他。
旁边其他人,这时带的水已经喝完,想帮也帮不上。
旧绸衫少年只好咬牙坚持,麻木的挪动着脚步,望着余筏箱笼的眼睛冒着无名火焰,似欲用目光把箱笼钉穿几个孔洞,方便他喝上几口水。
天近晌午,后面的人等不及了,已经开始取出携带的干粮吞咽着。
绸衫少年过来只带了水,根本没带干粮,听着大家的动静,只好舔了又舔干的嘴唇,望水也止不了渴,好难受。
余筏想着就快要轮到他了,倒是没这么急迫,干脆没吃携带的干粮,等着测过再吃不迟。
注意力全在测试灵根上,早上又是饱食一顿才出来的,这会真没觉得怎么饿。
等得心焦,终于等来他测试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午,人正困倦的时候。
此时的他,却激动的全身颤,迈步都成了问题。
后面的绸衫少年嗓子渴得着火了似的,嗓子沙哑着倔强的仍要嘲讽:“嘿,兄弟,你这是咋了,羊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