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蓝面对着十几把枪口,不得不放弃了抵抗,任由江南军的人五花大绑,然后被强行摁在了稳坐钓鱼台上的江南国公面前。
“国公,属下该死,没有做好防御,让这个贼女人惊扰了您的寿宴,还请国公降罪!”董成江扑通一声跪在江南国公的面前,头埋低于手说道。
“起来吧,下不为例!”江南国公重重哼了一声。
董成江喜笑颜开,再次跪谢,随后站起来,又是狠狠地在钟心蓝的腹部踹了一脚:“给老子跪下!”
钟心蓝紧紧咬着下唇,忍痛不让自己跪下,同时秋水般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董成江。
“哟,还挺倔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女人杵逆,董成江的脸有些挂不住。
他也是个暴脾性,从属下手中夺过来一把枪械,对着钟心蓝那一双羊脂玉般的小腿狠狠开了两枪。
钟心蓝痛疼难忍,终于是跪了下来,但那一双眼眸依旧紧紧盯着董成江,似乎要把这个人狠狠记在脑中。
“还敢瞪我?!”
董成江怒目圆睁,枪托狠狠地在钟心蓝的额头上砸出一个深深的血洞。
钟心蓝被这一下砸得荤七八素,鲜血瞬间流满她那精致的脸颊上,但秋水般的眸子依旧坚韧。
“好了,退下吧!”
这时,江南国公挥了挥手,打断了董成江的暴虐。
董成江立马听话得像条哈巴狗,低头躬身退下。
“大胆刁民钟心蓝,今日不请自来,又挟持我到底是什么企图?还有,到底是那谁,带你进来?最好全部给我如实招来!”
江南国公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赫然而怒,怒音轰鸣而起,如滚滚天雷压得在场几百名宾客胸口沉闷,脊背弯曲。
钟心蓝更是觉得眼前如同一座大山压顶,俏脸唰地煞白,气息紊乱不已。
“我今日来,是为了我的师弟叶宁而来,希望国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孩置气!”钟心蓝大口呼吸,紧咬下唇回道。
江南国公气急,身上劲风迸,吹得双白鬓飞了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江某小肚量了?他在临海口出狂言挑衅我尊严,又杀我麾下两人,我还不得跟一个小孩计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江某是老实人,觉得我好欺负?!”
钟心蓝紧咬着下唇:“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江南国公大人有大量,这事了了,我钟心蓝会双手奉上价值一个亿市值的钟氏集团!”
“放他么的狗屁!”
江南国公拍案而起,座下的太师椅顷刻间粉碎成末,对着钟心蓝横眉怒视:“他杀我两个儿子,让我经历老年丧子之痛,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董,给我掌嘴一百!”
“是,国公!”
董成江马上领命,他早已经看钟心蓝不顺眼了,当下抬起手臂,狠狠地朝着钟心蓝的嘴巴扇去,清脆的声音在死寂般的内堂里清晰可听。
一百个嘴巴子很快打完,钟心蓝的嘴此时已经红肿不已,整个人已然面目全非,披头散的模样很是不堪入目。
但她的秋眸仍旧灼灼地盯着董成江。
底下的宾客们见状,无一不心疼不已,腹诽这姓董的是如何下得去这么狠的手,辣手摧花的!
好好的一个大美女,竟被折磨成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谁带进来的?不打算给我江某一个交代吗?”
江南国公冰冷的老眼扫过现场所有的宾客,令下场的人都胆寒不已,一声不敢吭。
“国公,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听了这个蠢女人的鬼话,然后给带进来的,还请国公饶小的一命!”
赵春生不敢逃避,赶忙冲过人群,扑通一声滑跪到江南国公面前,眼泪汪汪地磕头求饶。
“你是赵家的小子?赵家是怎么教你的?借着江南国公的名头来泡妞?”董成江脸色一黑,上前狠狠地踹了赵春生一脚。
“饶命啊,饶命啊,国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赵春生惨叫一声,身体倾倒后,又是赶忙爬起来磕头求饶。
董成江气得抬起了枪口:“还想有下次?我弄死你!”
“董将军,请饶了我儿子一命,我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有事咱们好商量!”
这时,两名华衣贵服的男女神色惶恐地冲了出来,他们便是赵春生的父母。
两人出来急忙跪在董成江的面前,挡住了枪口,生怕董成江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绝了他赵家的香火。
逼停了董成江后,中年男人又是赶忙挪动膝盖面向江南国公:“请国公网开一面,我儿子也只被色艺熏心而已,请给我儿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哦?你说说怎么将功补过?”江南国公抬起了眼皮子,问道。
中年男人赶忙回道:“让我儿子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为江南国公的寿宴,助兴!”
董成江闻言望向了江南国公,见江南国公闭眼颔,他便把手中的枪械塞到了赵春生的手中,同时大喝一声:“赶紧的,不然我就先毙了你,再毙了这个贱女人!”
赵春生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枪都差点拿不稳,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持枪瞄准了钟心蓝。
赵春生看着钟心蓝那面色如灰的神情,心中如同惊涛怒浪,他虽然贵为赵家大少,但也只是一个仗着家世厚实的二世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