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嚇了一跳,回頭驚恐的看著他,問道:「傳聞是真的?三哥真的金屋藏嬌了?」
「藏什麼嬌,」黎東白嗤笑一聲,語氣頗為幽深的說,「那是喬南。」
一說到喬南,景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他承認自己對她有好感,可是黎東白跟他說過,不讓他靠近她。
所以,到現在也只是好感而已。
但對她的事也是有一種莫名的想要關心的衝動,「三哥怎麼讓她住南苑?」
黎東白沒回答,目光落在前方的路況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的說:「否則怎麼會叫南苑呢?」
南苑不給她住給誰住?
不過那些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黎東白也不會說的太過直白。
只是他沒想到,喬南在南苑居然住了這麼多天。
初一那天晚上,他從那個代駕口中得知喬南的下落,馬不停蹄的給梁非城打電話。
沒想到梁非城先他一步知道喬南在人民醫院。
然而初二那天的傍晚,他卻接到小九打來的求救電話,說梁非城一直將自己鎖在梁公館的書房內,也得知喬南住在南苑。
他連忙趕過去,撞開書房的門時,梁非城坐在窗前抽菸,那水晶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
梁非城的胃病是什麼情況,他很清楚,當時氣得肺管子都要爆炸了,大罵一聲,將梁非城手裡的煙抽走!
可是在他看到梁非城的神情時,微微愣住了。
他從來沒見過梁非城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恨意和痛楚,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一點一點的啃噬梁非城最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
要不是他強硬的將他拉到蘇怡的飯局上,恐怕他會在書房裡抽菸抽到死都有可能。
想到那天,黎東白又嘆了一聲氣。
車子開進梁公館,停在了庭院裡。
梁非城低頭看了一眼從他的肩頭滑到他胸膛躺在他懷裡的女人,仍然沒有醒來的意思。
而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梁非城手背探了一下,燒已經退了。
也許是四周太過安靜了,喬南一哆嗦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梁非城將箍住她細軟腰肢的手收了回去,目光清寒的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纖長卷翹的睫毛。
喬南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躺在梁非城的懷裡,頓時就清醒過來,連忙坐好,背脊滲出一層的冷汗。
梁非城沒說話,她也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側過臉看向外面。
目光透過車窗看到庭院熟悉的景觀樹。
她的眼神一暗。
終究還是回到了梁公館。
她的眼神變化都被梁非城盡收眼底。
男人岑薄的唇划過一抹嘲諷的弧度,拉開車門下車,砰的一聲將車門狠狠的摔上,整個車聲幾乎都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