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脑袋都是放空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什么呢？”
盛泽阳问着她，不过他的眼睛没有看她。
而是看着前面那些有说有笑的她们。
苏蛮蛮淡淡笑道，“我若说我在思考人生，会不会太有深意了？”
“不会！”
苏蛮蛮侧过头看着他，她有些微醺。
“老板也有心事吗？”
盛泽阳勾唇一笑，对上了她的目光，“我也是人。怎么没有？”
苏蛮蛮悠闲地靠着椅背。
有些感慨地笑道，“你这么年轻就做了总裁！”
“实现了别人一辈子的人生目标，居然也会有烦恼？”
夜风吹动了他的丝，微微打在脸上，他抬手拂了拂。
他悠悠道，“高处不胜寒，人总是不易满足的，心里的空缺是金钱无法填补的！”
苏蛮蛮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老板？你也孤独吗？”
盛泽阳哼笑一声，喝了一口酒，“谁说不是呢？”
苏蛮蛮不理解他。
“不应该啊…”
“你大可以去交个女朋友，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
“然后就会有自己的小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还会觉得空缺吗？”
盛泽阳感觉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老婆？
孩子？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两件事。
他的前半生都是过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连明天还有没有命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他哪还能生出闲心，想这些旖旎的事。
盛泽阳放声大笑起来，“苏蛮蛮啊，你真会说笑！”
苏蛮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结婚生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她问道，“老板，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盛泽阳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玩味道，“没有，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离谱的话。”
“苏蛮蛮，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若你进入我的世界，你就这样天真了？”
为什么老板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这一刻的他，脸上有些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厌世？
也不能这样说…
倒像是早已识遍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之后。
滋生了漠不关己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