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栗虽然没有听清楚周全说的话，但他结合二人问他的问题，还有高林最后的笑容，可以猜出答案来。
周全在这里说了喜欢高林，也算是给了未来的高林一个答复吧？
两人的度很快，而且走的是直线距离，没多久就找到了孙野正在组织一群人建立基地。
他现在的异能等级还不高，但他能改变土质，抵挡绿毛狼的攻击，所以跟着他的那些普通人都很听他的话，说是把他当神一样崇拜也不为过。
“你直接杀了吧，杀完我们去附近找灵夭。”两人躲在树林中，远远锁定了孙野的位置。
这个距离楼溯的风刃随便就能击杀孙野。
“其实他建立这个基地，的确救了不少人的。”看到那些顶着夜风建基地的人，白锦栗微微叹了一口气。
“遇到你之前还是个正常人呗。”楼溯说完对着孙野那边扔了一个无形的风刃。
风刃围着孙野的脖子绕了一圈，从另外一个方向切断了他的喉咙。
“孙大哥！”看到孙野捂着脖子倒下，周围的人都惊愕不已。
他们现在大部分人都没有异能，就算有也是刚刚觉醒的，对孙野的死是完全一点眉目都看不出来的。
况且楼溯还刻意改变了方向，甚至都没人朝他们躲避的树林处看一眼。
看到孙野尸体上钻出白色光球，飞上了天空，楼溯跟白锦栗无情地转身离开。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白锦栗问楼溯。
“很明显，孙野跟万明和韩冲一样，剧情的傀儡罢了。”楼溯说道。
白锦栗这下才反应过来，“确实。”
不然一个正常人前后行为差异那么大，怎么看都不合理。
“你说剧情跟小丑有没有关系？是剧情更高级一些，还是小丑凌驾于剧情之上呢？”白锦栗好奇道。
“我猜小丑是没办法左右剧情的，它只是利用剧情在限制息痕，从一开始它就在误导息痕，让他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短命炮灰，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止它在这个世界为所欲为了。”楼溯说道。
白锦栗嘲讽地笑了一声：“它处处防着楚息痕，却不料冒出来一个觉醒了时间回溯的异能者，它大概挺后悔把你拉入副本的吧？”
小丑拉人进副本时是自己筛选过的，在它看来对自己有威胁的，那种很有可能会通关的人，它是直接避开的。
结果它一通筛选下来，还是把楼溯给选进副本里了。
最好笑的事，楼溯之所以会产生很多绝望被拉入副本，是因为楚息痕病得快要死了。
小丑千方百计要楚息痕死，却又把无论如何都要楚息痕活的楼溯给拉进副本，还让他通关了游戏。
“所以会生的事，迟早都会生，躲是躲不掉的。”楼溯也冷笑了一声。
小丑忙活了许久，最终还是个小丑罢了。
“不过聊到这里我想到一件事，我们看到的资料上说，楚息痕是希望，他自己不会产生绝望，也绝对不会被绝望侵蚀对吧？那你第一次许愿，用自己的命换他活下去的时候，他为什么会疯掉？”白锦栗想不通这点。
如果不是陷入了极度绝望，楚息痕又怎么会精神失常？
楼溯目光微沉，“你还记得研究日志上的一句话吗？他们hBp说没有希望，但是在息痕最后一次被他们从石头里取出来时，有个研究员随口说了一句话，希望息痕能活到二十岁。”
“记得，所以呢？”白锦栗没明白楼上想要表达的观点。
“那个研究员的一句话，就是希望，让息痕活到了二十岁，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身体在研究所被那些药剂侵蚀，原本只能活三年，他却坚持活到了十八岁，其实就算我进游戏没有给他带副本里的药剂出来，他也还是能坚持到二十岁的，虽然活得艰难，但因为那是他出世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得到的唯一希望，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活到那个时候。”
这下白锦栗明白了，“活到二十岁，他把出生时获得的那一点点希望用完了，但是他遇到了你，你拼命想要他活下去，又帮他续上了希望，但二十岁以后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空白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生存，甚至连给他希望的人都不在了，所以他的精神出现了错乱？”
“不算是精神错乱吧，应该说他是在重新适应这个世界。”楼溯想到楚息痕，嘴角不自觉就弯了弯，“他可是我们人类的希望啊，怎么可能因为我突然不在了，就被绝望打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