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江湖皇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摆明了是针对我。瘟疫之事的背后操作者恐怕跟当年杀了龟峰派的女冠脱不了干系,他这么做得目的又是如何我若两年前就那么死了也罢,偏落个残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没用。
思及此,明长宴问道“怀瑜,你可有办法叫我的武功再恢复一些。”
怀瑜道“你只需尽心调养。如果再这么乱来,神仙也救不了你。”
明长宴一听,又撩拨上了“你不就是神仙吗我们天上下凡的小云青,有什么做不到的”
怀瑜听到这马屁,已然是习以为常,轻哼了两下,道“那你就好好听话。”
半晌,无人说话。
怀瑜看去时,明长宴闭上眼,已经在床上睡熟了。他正要说话,却又见床上之人翻了个身,将自己抱成一团,用被子给盖得密不透风。
明长宴这一觉睡得十分久,醒来时,身上衣服已换,天光大亮。怀瑜替他换过绷带,又煮了药喝下,他才问道“我睡了多久。”
怀瑜收了碗“两天一夜。”
明长宴惊道“遭了遭了,怎么睡了这么久,我还想去问问救出来的新娘”
怀瑜拦住他“我替你去问过,说法还是那样,除了先前关于纸人的一点消息,其他的都没有。”
明长宴思索“喜阎罗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江湖上称他一声阎王,他还真把自己当阎王了吗”他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广陵疫情可有好转”
怀瑜道“已经控制住了。病情稍轻的人服了药也已经好转。”
突然,明长宴开口“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医术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
怀瑜淡然道“药在粥里,赵岚分的就是。”
听罢,明长宴道“你好狡猾那岂不是还得去跳个大神,彰显你小国相神力无边”
怀瑜懒得理他,道“你继续睡吧。”
明长宴连忙摆手下床“不睡不睡,我睡够了,再睡下去就要死了”
“那就躺下休息。”
“那也不成,我的骨头都快躺散架了再说,我一个人躺着,又没有书看,多无聊。”
说起书,怀瑜立刻记起了他上回看的那些极尽狗血之话本,脸色几番变化,哼道“看的都是些庸俗无趣之作。”
明长宴辩解道“别呀,哪儿庸俗,哪儿无趣了本人以前可以在秀玲珑那儿写过几本的,别说,很受欢迎啊”
此事,乃明少侠十九岁时的一段往事。他自到了中原,除了爱打打杀杀,习武练功,其他的便是爱读风花雪月的爱情,书生狐狸,鬼魅佳人,无一不精通,无一不钻研。后来,光是读已经无法满足明少侠的创作欲望,他不仅读,他还举一反三,弄了个风雅的笔名叫玉面小郎君,专写情情爱爱,狗血至极的话本,虽然行文稍显稚嫩,但是写得非常之多,以量取胜,倒也小有名气。
只不过但凡在玲珑阁报纸上拜读过这位玉面小郎君大作之人,无不哭爹喊娘的骂人,此人但凡写情到浓处,男女欢爱之情节,便胡来一气,写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顺序不对,狗屁不通,总之,一看就知道,玉面小郎君一准是什么深闺少女,并且不通人事,在巫山云雨一事上纯属瞎编乱造。
明长宴回味了一下自己写的那几本,惊觉自己才华横溢,实乃旷世奇才,不禁啧啧称奇。
他喝了一碗茶,说道“可别说你没看过啊那你的见识也太短浅了。”
怀瑜哼了一声“我当然”
话说一半,明长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怀瑜便知自己中了套,于是不肯说话。
恰逢此时,楼下传来书客的喊声,明长宴推开窗,打算要一份江湖日报。
书客道“小相公,江湖日报卖完了,玲珑阁的还有,你要么”
明长宴“扔一份玲珑阁的上来”
玲珑阁的报纸虽不如江湖日报来的正统,却也网罗天下大事,明长宴接过报纸,坐在桌前,又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慢吞咽。
翻开报纸,页便是两排大字弄圆月引仙人折腰,小国相私情俏佳人。
“噗”
明长宴口中的茶水,全数喷在衣襟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