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道“再美,也是前朝的事了。花戏唱完就是抢花灯了,玉楼,去给我找朵花来”
钟玉楼道“师兄要花干什么”
明长宴嘻嘻一笑“当然是参加比赛,抢花灯啊免得被某些小崽子说天下第一也就那样。”
钟玉楼听闻他要抢花灯,立刻就跑去找花。李闵君转头道“你要抢花灯你还要脸吗明长宴。”
明长宴手指卷着头打圈,笑道“公平竞争。琉璃花灯宴可没说过不准一念君子参赛。”
明月问道“师兄,往年都没见你要花灯,怎么今年要去参赛。”
明长宴随口一答“哦,我给怀瑜摘的。”
明月脸色一僵,李闵君突然道“请花灯了”
此话一落,湖面突然涌出千盏花灯,古琴涔涔,琵琶泠泠,丝竹悦耳,水声叮咚,如听仙乐。探水河湖心的花台蓦然出现一名窈窕好女,姿容婉媚,身段风流,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带出满天飞花,此情此景,如同仙境。
舞者,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离离姑娘。
离离一舞毕,弯腰拱手请花灯,琉璃灯自湖心中浮出,她笑语盈盈端起灯,将花灯挂在月桂树上。
甫一挂稳,湖边持鼓之人连敲三下咚咚咚探水河所有花船倾巢出动,一时间水声沸腾,叫好声震破天际。
诸多参赛者中,唯有明长宴他不划船,也不跳湖游泳,就这么站在船上一动不动,宛如石像。
李闵君哈哈嘲笑“你不是要抢琉璃灯吗,怎么不动了不会划船还是不会泅水”
抢花灯的人距离湖心台子约莫百丈远,中间没有落脚和借力之地,轻功是妄想不得,除非插上翅膀飞过去。因此,历年来仅有划船和泅水两种抢法。
明长宴道“我么,不用你说的法子,也可以抢到琉璃灯。”
李闵君笑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我事先告诉你,这里这么多人,除了百姓,少不得有些江湖门派混杂其中。你一旦露面,保不齐谁就把你认出来了”
明长宴道“认出来就认出来,本少侠长得俊,怕人看么”
他说归说,却带上了狐狸面具。明长宴嘴角一勾,笑嘻嘻道“闵君贤弟,记得把钱送给伞坊的老板娘”
李闵君猛地一惊,眼锋往四周一扫,右手边,一间孤零零的伞铺坐落湖边。他望去时,铺子里还挂满了油纸伞,一晃眼,那伞竟然全被明长宴以内力震起,直直往湖面飞去。
李闵君暗道不好,嘴上骂道“明长宴你要干什么”
明长宴手掌中内力凝聚一团,至阳至刚,霸道无比,狠狠推出。霎时间,悬空在湖面上的伞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托住,随着内力的震散,几十把伞高低错落,全被震开
明长宴笑道“当然是抢花灯啦”
他足尖点地,单手背后,衣袖翻飞,体迅飞凫,飘忽若神。身影一闪,明长宴已经踩在了青伞之上,圆月高悬,飞花人间,唯他身长如玉,立于月色与水色之间。百忙之中,明少侠抽空回头,对着船上的怀瑜眨了下右眼。
不远处,赵家的画舫之上,一名少年脸色通红,神情激动,手脚共舞地喊道“祝兄祝兄你快看明少侠是明少侠”甫一出声,沿岸百姓,船上好汉才反应过来,喊着一念君子明长宴明少侠诸如此类称呼。顷刻间,琉璃花灯宴叫喊声喧天,众人齐齐往探水河湖岸推挤,一时万人空巷。
明长宴以伞借力,不消片刻便飞身上花台。离离姑娘柔柔一福身,笑道“久闻一念君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屈一指,天下仰风。”
明长宴大步上前,取过琉璃花灯,拱手道“客气客气。花灯我拿走了”
离离道“请。”
琉璃花灯从月桂树上落下,抢花灯便结束。离离引他进入暗道,上了小船,在探水河东面上了岸。明长宴摘了面具,将披风兜帽一戴,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小潺涧走去。
路上,百姓津津乐道
“就是明长宴,除了他,谁还有如此轻功”
“要我说,确实刚才大家看见没,足足七八十把伞一同悬在湖面上空,除了他,谁有此内力”
“一念君子好功夫我算是开了眼不过,他摘琉璃灯作甚”
“谁知道说不准,他、他喜欢呗”
走了三箭之地,明长宴与李闵君等人在小潺涧的泊船处汇合,此处正对着探水河,视野开阔,风景极好。
李闵君道“回来了,看你搞的这一出事情”
明长宴嘻嘻一笑,却不回李闵君。他将琉璃花灯从怀中取出,此灯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实属绝品。
他抛给怀瑜“如何,这下还是也就那样么”
怀瑜握着琉璃花灯,半晌,才道“装模作样。”
蓦地,秦玉宝喊道“大师兄,要放烟花啦”
话音一落,探水河上,无数烟花月中开,声声巨响传入耳中。二人齐齐转身抬头,往夜空看去。怀瑜的目光由上往下,落到明长宴的半张侧脸上,后者弯腰抱起秦玉宝,任由玉宝张牙舞爪在他怀里胡闹。明长宴回头,见怀瑜盯着他看,便对他一笑。
哪知对方十分不领情,别开脸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美又强又温柔,还人妻,试问哪个初入江湖的小郎君不动心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