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汪永昭没看她,只是指着堂中的那几个他抬来的箱子淡淡说道,“左边的箱子你大弟的,第二个你小弟的,其余几个是你的。”
说着他一捋袍子站了起来,这时看着她颔淡然说道,“现下,带我去拜见一下岳丈岳母。
汪永昭跪下,朝他们磕头时,张阿福与刘三娘吓得够呛,他们根本就不敢受他的拜礼,他一跪下,他们就惊慌地站了起来,老俩口手牵手的就要往门口逃。
还是张小碗在旁边拉了他们一下,这对老夫妻才没真逃走。
但接下来气氛也够冷凝,张阿福和刘三娘是根本不敢说话,他们知道这人是个大官,再加上汪永昭长的那样子,还有那通身的气派,根本就不是他们曾见过的人,所以哪怕汪永昭那张脸跟他们的小外孙长得一模一样,但在老张氏夫妻心里,他们还是怕他。
他们什么都不敢想,就是单纯地怕。
汪永昭起来站了一会,无人说话,张小碗对上他总是稍显冷漠的眼,不想再放他在这里吓唬她爹娘,于是就走到他旁边对他说道,“大公子,前面堂屋喝杯茶吧。”
汪永昭扫了她一眼,未语,这时又朝张阿福他们一拱手,“女婿告退。”
张阿福这时头低得不能再低,刘三娘也如是,就算女婿告退,那老俩口也没想抬头看他一眼。
等汪永昭走出了门,走了两步,听得屋内终于出了声响,只听有道声音道,“三娘,可是吓着了”
这话尽管带着浓浓的乡下乡音,但话音还是清晰得能听懂的,于是落入汪永昭的耳里,也让他听了个明白。
“嗯嗯嗯。”说话的婆子那喘气都喘不过来的喘气声,听得汪永昭皱了眉。
张小碗慢他一步的距离,这时也听得了房中父母的声音,她不由摇了摇头,脚步往前快了一步,垂对汪永昭说,“大公子,请。”
汪永昭冷看了她一眼,再细听,却听得那房里老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快,这时并不能再听得明白,他这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大公子何时走”前往前院的一路上,张小碗垂着,嘴里却是开门见山地问。
“晚上。”
“拜堂过后”
“嗯。”
“大公子很闲”
“哼。”汪永昭听到这话后用鼻子哼了哼,脚步也顿了下来,他嘴角挑起嘲笑,看着张小碗道,“你知我为何而来,怎么,张氏,你弟弟成亲你不告知我就罢了,怎地,我亲自来了,你也不想领我的好意”
他不来,确实有很多闲言碎语,不过她也不是受不起这些,顶多被外人说道说道几句罢了。
她不告知汪家人,也是汪韩氏之前就派了人来说话,说她娘家的事是她娘家的事,休想他们沾汪家的光,说完,还警告了张小碗也休想就此事说汪家人的不是,现在的汪家可不是那个还容得了她大逆不道说坏话的汪家了。
不过他来了,她该问的问过了,人也请不回,所以他想呆就呆吧,汪家的谁人有意见,都不关她的事
事实上,确也跟张小碗预料的一样,这还没到午时,汪家的人就来请汪永昭,说是老夫人病了。
“请大夫,我晚间就回。”汪永昭回了这么句话。
这到了下午,小老虎跟着办事的小舅舅回来了,一听到人跟他说汪永昭来了,他立马寒毛倒竖。
就在他跑去书房找人,准备跟汪永昭掐架时,汪家又来人了。
汪家来人,因汪永昭没带仆人过来,他的几个弟弟也被他派出去办事去了,所以他们先能找的人就是张小碗,而这时家中谁人都有事要忙,再加上那汪永昭冷着那张脸,身上那凌厉的气息也似有煞气,所以这村里人也好,还是那胆子大的小妹也好,连看都不敢怎么看他一眼,张小碗也不好派谁领人去见人,只得自己出马,领人去见那被她特地“请”到了书房坐着的汪永昭。
这不,她也是听得了汪家人两次的传话,上午时是老夫人病了,这次更是没新意,说是婧姨娘病了。
小老虎这时跑到书房,还没开口说道说道这个男人几声,就见到他娘来了。
他娘一来,他还吓了一跳,以为被他厉害的娘又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随后他听得了那仆人的传话,他不由瞪大了眼,满眼奇怪地向汪永昭问道,“你家的姨娘怎地这般不好动不动就病,你就不能讨个好的,省些银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