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家离周边的两个村都隔得远,马儿也没跑到别的地方去,尽往山那边的方向跑了,如此小老虎提议要找马儿时,张小碗才答应了他,并告诉他要怎么依着足迹追踪“猎物”。
他们回程时已晚,已过亥时,尽管汪怀善已是个小男子汉了,但在没有人的路上,举着火把的他还是像他娘的娇儿子一样趴在了张小碗的背上,让他娘牵着那找回来的两匹马。
加上家里还有的三匹,一共是五匹,汪怀善已经算过帐,明个儿去找刀叔认识的那些商人把这一卖,他们能小挣一笔。
对于杀了人,要怎么办这事汪怀善也问过他娘了,他娘回答得很他的心,说是谁带来的祸根就由谁去处理,这不关他们娘俩的事,他们救了他,已经尽了为妻为子的责,他们已经很大方地不计较他带来这么多要命的仇人了,他也该感到满意。
他要是这点对他们不住,这理,说到哪里去,他都不占理。
汪怀善也是从他娘的话里听得明白了,这世上的事,任何事只要占了理就好办,如果不占理,就会没有活路。
第二天一早,天色阴沉,没得多时,天上竟下了雪。
睡在外屋床铺处的汪永昭冷眼看着那妇人给那小儿穿了棉衣,还给他煮了肉粥,烙了香得有点离奇的饼。
粥他们也有,就是肉少。
饼他们也有,里面无肉。
小儿与她在一个小桌上吃得很是欢快,连看都不看他们这边一眼,汪永昭也没说话,只是偶尔瞥那边几眼,听他们说着不是官话,不是隆平县话的话。
尽管说得那乡下话他听得并不明白,但他还是从那小儿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些幸灾乐祸,不用多想,汪永昭也知这小儿针对的是谁。
歇了一晚,汪永昭也歇回了半口气,他寻思着这时不能赶回去,要给忠王爷那边的人有个对抗曦太子的准备之机,他不能这时就冲到太子的人马面前告诉他们他还活着,要不,到时准会连累家人。
他不回,还能让三王爷的人能保住他父亲与弟弟的机会。
如此,他只能暂时再歇下。
不过那小儿
汪永昭轻皱了眉,思考着要怎样跟这母子说话。
朝食后,张小碗收了碗洗了干净之后让小老虎在她的屋练字,这时她走到了小老虎的那间外屋里,依旧朝着汪永昭恭敬地一福,说出来意,“大公子什么时候回去”
汪永昭没料这妇人这么开门见山,他看着这个不像村妇的妇人,见她的头一直低着并不看他,话说得不中听,但态度恭敬得他挑不出什么理来,他只得张口淡淡道,“再歇两日,伤好了再说。”
张小碗没料他么这么一说,听他说完,她皱了眉头。
但她没说什么,朝汪永昭又福了福身体退了出去。
她走出了门,进她的屋跟小老虎说了会话,娘俩商讨完,张小碗把银钱和衣物打包了一下,出门跟那仆人交待了灶房里的米粮和什物,随即,给小老虎套上了厚厚的冬靴,母子俩带着包袱出门避难去了。
他们母子出去后,江小山才反应过来,他再一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大少夫人带着小公子就这么走了,他着实是实实在在的料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待他回过神时,大公子已经站在他的身边,江小山口吃地问,“大,大公子,这大少夫人是要去哪”
身上还穿着肟脏血衣的汪永昭走至大门前拉开那合起的门,看着那远去的两母子在雪地上留下的那一长串的脚印,再看着他们相互牵着手,背着大大的包袱的背影,那冰冷的脸这时比此时天上落下的雪还要更为冰冷。
汪永昭脸色难看,而汪怀善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还是不解他娘为什么不把马儿拿去卖了,他们家的银子不多了,他们需要银钱。
“待他们处理完了,这马儿要是留下了,咱们再卖。”张小碗拉着儿子的手,转过头看着背着大包袱的儿子一眼,抿嘴笑了一笑,“现在咱们避咱们的祸要紧。”
昨日追兵是解决了,但看那汪大郎的样子,张小碗猜测他留下来十有是避祸的,他避他的祸不要紧,但别避到他们娘俩头上来。
昨天是祸到临头,她只能出面,她杀人,也只会为了她和儿子杀,她不会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还伤过小老虎的男人拼一次命。
杀人又不是真的杀猎物一般简单容易,她不会为这个男人豁出去。
房子是他们汪家的,他想留下就留下,至于他们母子,还是先去躲上一躲的好。
也正好,趁着冬天,她带小老虎进山,教他一些野外生存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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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评论都看了,再次多谢能喜欢,支持,理解,包容这文的所有同学,很感谢你们,因为有正面评价我才知道我写的东西还是有人能喜欢的,这能让我写文有更多的动力,我想无论哪个写文的人恐怕都需要被肯定的,我也毫不例外。
而其它的评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个人见解不同而已,我也不觉得我能写出一个大家都能满意的文出来,只能说我尽我的能力写我的文,尽个人的全力把它写好,我也只能做到我能力范围内的这点了,其它的更多的要求,我只能抱歉我真的是能力有限,不能做到更多了,望谅解,而至于那些理解有偏差的,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大家理解不同,恐怕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就让我们好好地各持已见吧。
而无论如何,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订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