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一天会飞离她,而在这之前,她要给他安上一双坚硬的翅膀,让他飞得高又不怕摔落下来。
她把他生下来,无论他是什么样,她都要对他负责。
他是她的小老虎,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他变得很强,强到不怕任何伤害。
张小碗对小老虎进行另一翻教学,效果也显著,就当母子俩以为跟京城里的汪家不会再有什么关系时,变故还是生了。
就在这天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小老虎在蹲马步,张小碗在灶房做晚饭时,忽然听得一阵跑马的声音,然后没得多时他们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拍响了。
张小碗出来时,小老虎已经开了门,他站在门口对着张小碗喊,“娘,娘,汪家的那个人来了”
说着时,张小碗见江小山扶着汪大郎进了门来。
“快快关门,小公子,快快关门”身上中箭流血的江小山急急喊道。
“关门。”张小碗瞄了一眼,大步跑向门边,和小老虎一起把关上了。
“怎么回事”关上门,张小碗看向了那身上插着三只箭的汪大郎。
那汪大郎似还清醒,瞥了她一眼,但没说话。
看他那只剩半口气的样子,张小碗眼睛移到江小山身上,这时她听得外面又有急马声,她皱了眉,再问“怎么回事”
那江小山这时已快步把汪大郎扶到位置上,听到这话说,“遇上敌人了”
“后面的是敌是友”张小碗已经用眼神示意小老虎去拿弓箭。
“是敌,他们的人很多,我们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不少,公子杀了他们好几个也还是”江小山哭丧着脸,他身上的伤已深,把人扶下后他这时已瘫在了地上急喘着气,下面的话像是无力再说出来了。
那汪家大郎也在重重地喘着气,张小碗顾不得他会不会歇菜,此时她接过奔跑如豹子一样敏捷的小老虎手中拿过来的弓箭,沉着地问他,“是跟娘一道还是在屋子里”
前天才跟她去深山狩过猎的汪怀善想都不想地答,“跟娘一道。”
张小碗点头,这时她已顾不上说话,她一个错步就已经跑到了放在墙头的扶梯上,就着手就已经拉弓射箭。
汪怀善不比她的差,这时已经跑上了另一道扶递,已经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箭头
张小碗瞄了瞄人数,正好五位
她眯了眼,两箭齐射,三次拉弓射出六只后,她躲过对方射过来的两箭,随即斜瞄了身边的儿子一眼,见他没事,把最后两箭对上了马上的最后一人。
“咻”地一道箭声,那马上的人叫了一声就倒在了他的马下,被马带了很长的一段路。
马上的人失足,马儿见前方的屋子没路可通了,也知要转道,它向另一道路疯跑了过去
随即,路上只留了三具没被马儿拖带着走的尸体。
母子联手,在不过几次眨眼的瞬间,就把五人从马上射了下来。
张小碗没有下扶梯,在确定后方没有人再追来后,转头对小老虎说,“可看清了”
汪怀善转头看着他娘,静待她说话。
“娘不是让你不还手,”张小碗微动着嘴皮,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说,“像这种不认识,跟你没有切身利害的敌人,你就可以在有威胁你的生命之前一箭就要了他们的命,就像遇到猎物一样,什么都无须多想,这时手要准,箭要快,要他们的命即可,可懂”
“懂”小老虎说了一个字,眼睛里全是坚锐的神采。
张小碗微微一笑,闭了闭眼,把眼里所有的锐气全部掩下,这才下了扶梯。
等到了地上,进了屋,汪大郎朝她直直看来时,她恰好地低下了头,对他福了一福,看着地上淡淡问道,“大公子可要拔箭”
“你会射箭”汪大郎冷冰冰地看着她,只是潮红的脸色说明着他现在受伤不轻。
“曾打过猎。”张小碗淡淡地答。
她不急,如果可行,汪大郎这时死了都不关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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