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对狐狸做了什么?竟能引来他如此憎恨?
她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那些东西都在牵思园中,除了狐狸,谁会到他的院子里准备这样一间密室呢?
“殿下?您怎么在这坐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面前一张充满担忧的脸正看着她。
晨阳暖暖洒在男子精致的侧脸之上,还带着些晨起的倦意,整个人像是沐浴着光辉,就这样悄然照耀她昏暗无光的内心。
“溪客?”
“是我,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起来好不好?地上凉。”
溪客柔声安慰着,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公主肩头。
男子扶着公主手腕,却不见公主有起身的意思:“晨起还是有些凉,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
溪客此时活脱脱像个哄孩子的父亲,生怕女儿受了寒凉一般忧心,紧蹙的眉宇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亮眼。
谷红矾颔,任由对方将自己扶起,跟着他的脚步挪进了寝殿:“小心脚下。”
待公主进入卧寝之后,溪客又让人去准备茶水和点心来,又亲自服侍公主洗漱,细心到就连谷红矾都觉得有些恍惚。
看着男子轻柔的为自己净手,谷红矾突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可笑。
分明身边有这样一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子,却偏偏执着于一只狐狸,还是个想杀了自己的狐狸,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我饿了。”
公主突然开口,溪客忙应声:“好,我这就让人准备早膳。”
一夜未眠,又经历了那样的惊吓,说不饿是假的。
就在公主更衣时,杜若才姗姗来迟:“殿下。”
杜若面上有些惶恐,半蹲下去的身子并未直起,像是在等待训斥。
公主撇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溪客为公主系好腰带之后冷声道:“你身为殿下的贴身仙侍,玩忽职守,至殿下与不顾,该罚。”
扑通——
“奴婢有错,甘愿受罚。”
杜若跪地的动作倒是利索,不过谷红矾好像并不想理会似的,冷声道:“过来替本殿盘。”
杜若一愣,公主这是不打算计较她的过失吗?
“还愣着做什么?聋了吗?”
溪客冷声训斥,杜若这才忙起身来到妆台前侍奉公主上妆。
别的不说,杜若这盘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公主如瀑般的青丝在她手中不知有多听话,每次都可以叫公主满意到挑不出半点毛病,因此公主还是很喜欢叫杜若为她上妆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