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喘息的声音可不是出自女子,而是男子的声音,这就让广白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说公子伺候的公主不满意?
殊不知此刻的溪客简直要被折磨的快要疯掉,他怎么能想到所谓的侍寝竟然是让他吃下毒药,从而验证这毒药的威力?
谷红矾还算是有点人性,将自己的床榻让给溪客,而她就双手抱胸,冷漠的站在一旁瞧着,冷眸中不带有一丝情绪,只默默观察着溪客的反应。
溪客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虫子啃食的感觉,尤其是心脏与腹部,又疼又痒,还伴随着一阵冷意,过一会儿又是灼热,简直要将他给折磨疯了。
榻上的男子双手死死抓着被单,白皙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浸湿了被褥,四肢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能稍稍缓和体内的躁动。
其实一开始他还是可以忍受的,这种感觉是通过他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会造成更严重的渗透,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无法忍受。
“殿……殿下,我受不了了……”
溪客的喘息像是在谷红矾心尖上拨弄,这种感觉也让谷红矾又痒又爽,恨不能现在就将人揽在怀里轻声细语的抚慰。
溪客脸部被涨的潮红一片,狼狈的模样完全没了公主驸马的高傲。
只是这样的结果谷红矾好像不甚满意,她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道:“可你还是没有表现出本殿想要的效果,难道是药量不够?需要再加大剂量?”
一听这话溪客更是无法忍受,忙用沙哑的声音恳求:“殿下到底想要什么?”
谷红矾抿了抿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我想要……你认错。”
溪客奋力抬眸,满眼疑惑的望着公主模糊的身影:“什么……”
谷红矾侧身落坐在榻边,伸手轻轻撩起男子因着过度疼痛而有些散乱的丝。
“本殿的吩咐,你竟敢随意支配,让你看家,你胆大妄为,放任秦哪照顾狐狸,还给了他毒药,让他表现出受尽折磨的样子,你以为本殿全然不知?那可就太蠢了,不是吗?”
溪客没想到公主竟然什么都知道,难道说一开始就公主就是在配合他演戏?就是为了等到现在给他一个教训?
“你要知道,本殿没有当着全府上下的面罚你是给你驸马的脸面,只是这种事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本殿不喜欢有人阳奉阴违,更不喜欢被人当傻子一样糊弄,你明白吗?”
他们的声音太小,小到广白只听到公子痛苦的呻吟,其他的更是什么也没听见,以至于他的脑海中不知不觉就脑补出的一出大戏。
“看来还是公主更胜一筹啊!”广白说着还不忘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待杜若回来就看到一个猥琐的身影正卧在公主门外颤抖。
“你干嘛呢!”
杜若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广白,正听的起劲的广白被吓了一跳,忙转身捂住了杜若的嘴低声道:“嘘,别说话,小心被殿下现了。”
杜若一把拍开他的手,很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偷听主子是你一个仙侍该做的吗?”
广白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祈求:“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小点声行吗?”
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杜若也不为难,白了他一眼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听到杜若的声音也算是小了下来,广白这才长舒一口气,想着该如何跟杜若说好话,让她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公主,殊不知他主子现在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凭溪客如何痛苦,谷红矾就是不为所动,只静静地欣赏着男子此刻动人的体态,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公主活像个变态,以折磨美男为乐趣的变态。
“求我。”
“求殿下……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这方谷红矾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只是她也不好罚的太狠了,只怕把人折磨出个什么好歹来,那她今后若想再看他这般只怕是他也不肯,还是算了。
“罢了,既然你诚心悔过,本殿便不再计较。”
正当溪客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公主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她缓缓俯下身子,冰冷纤长的手指游移在他滚烫白皙的脖颈上,溪客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指甲划过他皮肉的感觉。
“你要记住,你是本殿的驸马,除了本殿,你不属于任何人,从今往后,你只要好好侍奉本殿,待本殿登上九五之位,你便是本殿的君后,稍有差池,你会比现在还要凄惨百倍,明白吗?”
“明……明白了……公主殿下……”
男子眸中含着泪,颤抖着,像是一只可怜的小鹿被老虎捕捉,想逃不敢逃,想死却被对方玩弄在股掌之间,如何都是煎熬。
好在公主给他塞了解药在口中,不一会儿人就好受了许多,他可以勉强坐起身,只是不敢再对上公主吃人似的眸子,就这般惨兮兮的坐在榻上。
公主反倒是悠闲自得的靠在软垫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说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溪客应声就准备下榻,时隔一年,他还记得公主不许他们同塌而眠的规矩。
公主却拦下了他:“就在这儿睡。”
好歹也是夫妻,说出去两人一直分房睡也不是个事,谷红矾索性就借着今日把人留下。
溪客看向公主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他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竟然可以与公主同床共枕,还以为他要永远在冷宫里孤枕难眠呢。
谷红矾没理会他的震惊,只冷冷道:“今后你都在这睡,可别说本殿冷落了你。”
公主说罢钻进被子里直接闭眼睡觉,只留下大汗未落的溪客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公主这样说,可他还是有些不敢躺下,直到公主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沉稳,确认她已经睡着了,溪客这才有勇气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