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看着公子落寞的背影实在难过:“就算公主眼里只有那狐狸,您也不能把自己推出来吧?岂不是成全了他们?”
溪客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就算我在一旁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非常?倒不如出来躲个清静的好。”
广白恨铁不成钢的撇过头去,自家公子从前也不是这般矫情的人,如今这是怎么了?就任由那狐狸抢了公主去,而他就什么也不做吗?
等回到公主府,溪客一头扎进了自己房中,直到午后广白推门而入带来一个消息:“公子,狐狸方才过来说今夜要在湖心亭上摆一桌赔罪酒,还望你能赏光。”
“赔罪?”
广白颔:“许是因着他没能保护好公主而赔罪吧,他没详说,但我猜测八成如此。”
溪客微叹息,握着话本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不想去。”
“听说殿下也会去。”
溪客闻言,星眸中顿时便有了光亮:“既然是殿下的意思,自然不好违拗,去就是了。”
等入了夜,溪客便放下手中话本,换上广白为他挑选的月白色宽袖锦袍跨出门槛。
“公子今日这身实在好看,想必公主见到定是挪不开眼的。”广白这话里颇有几分骄傲。
溪客垂眸视线落在袖口处银线绣制的祥云图案上,这图案栩栩如生,宛若泛着五彩光芒的祥云若隐若现,当真玄妙:“一件衣裳而已,公主还犯不上因着件衣裳对我另眼相待。”
广白语塞撇嘴,心中暗道:“分明万般期盼,却还是嘴硬,殿下又不知道,装什么呢……”
“驸马留步。”
就在他即将离开廊下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转看去,只见一个松蓝色人影正朝着他这边缓步而来。
待看清来人,溪客疑惑道:“秦哪?”
秦哪也不佯装什么,直截了当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要去赴宴?”
溪客无奈,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是你主子请我去吃酒的吗?怎么?他没告诉你?”
秦哪怏然一笑,不屑道:“我主子要做什么,自然是我更了解,还不需要你来提醒。”
溪客懒得与他废话,抬脚便要离开,却再次被秦哪言语阻拦:“你就不想知道公主对我主子到底是什么心意吗?”
溪客脚步一顿,疑惑转看向他冷冽的眸子:“你主子都已经光明正大成为侍君,公主对他情根深重,即便是人都要断气了还要带回来好生诊治,生怕残了缺了,我还有什么可知道的?”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若我告诉你,公主根本不喜欢我主子,你当如何?”
这个消息是震惊的,但也不至于让溪客失了镇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就随我来。”
秦哪留下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抬脚朝着湖心亭的方向而去,溪客虽不解,但没犹豫片刻也就跟了上去。
月下美景,不负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