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红矾努力挥动面前的空气,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成日喜欢这些女子的东西像什么样子?!有这个时间学着怎么舞刀弄剑,上阵杀敌才是!”
这话让两位皇子都有一瞬间的呆滞,反观溪客与杜若两人倒是要淡定的多,像是见惯了自家殿下这般,就见怪不怪的。
此时红娘子从屋檐上下来,重新回到四皇子谷凌泉的肩头站着。
它挥动双翅的声音被谷红矾听到,女孩转回来一脸厌弃的盯着它,那眼神好像比玄猫的还要恐怖几分,吓得红娘子一溜烟钻进了谷凌泉袖中。
小家伙把脑袋一个劲往里探,尾部的羽毛却露在外面颤抖不止。
“胆小鬼!”正在几人纳闷时,谷红矾扔下这样一句话并赏赐给红娘子一个白眼之后便转身离开,玄猫也忙追上去。
谷红矾弯腰将玄猫抱在怀中,随手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耳朵,仰头说了一句:“多谢各位好意,我不需要探望,请回吧!”
“七妹……”
唰——
啪——
就在谷空青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时,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暗器霎时间朝他面部袭来,幸亏他眼疾手快闪身躲开,这暗器从他面前飞过,深深插进院墙之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谷红矾走到廊下的脚步微顿,侧缓声道:“我劝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留下这样一句话,谷红矾抱着玄猫回到自己的寝殿,随手一挥关上房门,把最疼爱她的亲哥哥们关在院中。
一阵阴风袭来,吹动脚下落叶滚了几个圈,溪客见状上前很是愧疚的说道:“殿下莫怪,公主近日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谷凌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抬手指着妹妹的房间问道:“她这是什么疯呢?我们是她的亲哥哥,她竟然对我们用暗器?!”
对此,溪客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真的很抱歉,殿下那里我会尽力劝说,还烦请两位殿下莫要声张此事。”
谷凌泉袖中的红娘子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确认谷红矾已经离开之后才重新回到主人肩头,歪着脑袋认真瞧着那紧闭的房门,小脑袋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眼见弟弟情绪激动,谷空青微抬手示意他冷静,并且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溪客并没有做错什么,本不该对他脾气:“我们知道了,多谢驸马提醒。”
谷凌泉听到哥哥的话,气的小脸铁青,双手抱胸撇过头去生闷气。
溪客将头垂得很低,尽量摆出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来说道:“二殿下不必客气,我想着或许过段时间殿下的心情会好些,到时候还请殿下再来。”
“嗯,我们告辞了。”
“殿下慢走。”
谷空青带着气鼓鼓的弟弟出了公主府,可谷凌泉却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即便是来到花园里也依旧在为方才的事生气,甚至还要埋怨上哥哥一句:“你刚才为何要拦着我?谷红矾如此不懂礼数,我们做哥哥的就该教教她才对!”
谷空青停下脚步,回看向自己这个冲动的弟弟,语重心长道:“我们是她的哥哥没错,但我们也是仙族的皇子,一味冲动行事你觉得可是妥帖之法?”
谷凌泉也不甘示弱,仰着脑袋就跟哥哥杠上了:“你方才难道没看见吗?那暗器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若不是你闪身躲开,只怕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你还要维护她吗?”
“我这不是维护她,是在维护我们整个皇室!”
谷凌泉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说?”
见着弟弟终于冷静下来,谷空青这才继续说道:“你想想,七妹是我们仙族皇室之中唯一一个有望继承仙族重任的人,她同时也是整个天下都在觊觎的人,灵族,狐族都在想办法除掉她,若是让人知道她成了如今这般样子,再被异族钻了空子,内外勾结,说公主不堪大用,你说,到时候我们该如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仙族三十万年的大业就毁在我们手中吗?”
一番话说下来,谷凌泉背后一阵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看着哥哥的眼神略有心虚的闪躲。
看着弟弟终于开窍,谷空青轻叹息一声接着道:“你要知道,现在仙族无疑是众矢之的,尤其是在册封储君前夕的这段时间里更是马虎不得,七妹反常的事千万不可对其他人说起,一定要把这件事烂在肚里,明白吗?”
公主府里,公主一身慵懒的坐在宽榻上撸猫,许是白天的缘故,玄猫懒洋洋的卧在谷红矾身上,小耳朵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
谷红矾一边抚摸着玄猫的背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几幅画作,这些都是从前的她画的,但现在她怎么也画不出,每每拿起笔想要将这些画临摹下来都无功而返,最终只能看着这些画出神。
奇怪的是,她竟然对这些画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画上的人就是那只狐狸,是她从前最喜欢也是最信任的人。
午后日光穿过窗户上的缝隙浅浅散落在玄猫身上,使它黑色的毛隐隐泛着棕红色,看上去颇有些玄妙的感觉。
不多时房门被人缓缓推开,溪客带着几个仙侍将又热了一遍的午膳端了进来放在圆桌上。
驸马来到公主身边,想提醒她用膳,却现她一直盯着那画瞧,心中顿时不是个滋味:“殿下,您午膳没用,我让人又准备了点,您要不要用一些?”
话音落,谷红矾微转瞥了一眼满桌子肴馔丰盛的美味菜肴也是没什么胃口:“撤了吧。”
溪客尴尬的抿了抿唇,回对几个仙侍说道:“都出去吧。”
“是。”
仙侍们放下膳食之后便退了出去,谷红矾不耐烦的轻斥了一句:“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我劝你还是咽下去的好。
此时的猫已经长大了不少,一双手已经不足以将它捧起,可它还是很粘着谷红矾,她去哪里它总是要跟到哪里,寸步不离。